皇后的脸色僵了僵道:&ldo;皇上,轩儿他也是识人不清,你何须……&rdo;
她话还未说完,徐明渊便厉喝道:&ldo;皇后,朕让你不得在管此事,你是把朕的话当做耳边风了?&rdo;
&ldo;皇上……&rdo;
皇后还欲再劝,便看见徐明渊别开眼道:&ldo;此事不得再提!皇后,你先回你长春宫休息吧!&rdo;
这下,皇后脸也拉的老长:&ldo;皇上,我们娘两就这么碍你的眼?&rdo;
说到这,她猛的站起身,狠狠的瞪了眼德妃道:&ldo;什么静思己过,你宁肯相信陈世及那种外人,也不相信自己的亲生骨肉,皇上,我看你是受某些狐媚子的蛊惑,脑子糊涂了!&rdo;
陈世及?
姜佩雯还没反应过来,便听见&ldo;砰&rdo;的一声,只见徐明渊一掌排在旁边的案几上,高声喝道:&ldo;来人,皇后风邪入体,有胡言乱语之像,把她带回长春宫让太医好好看看!&rdo;
徐明渊话一落,周围站立的太监宫人顿时面面相窥,而皇后先是一愣,脸色猛的变的通红,高声道:&ldo;我就知道!你早就嫌我们娘俩碍你的眼了,现在正好有机会……&rdo;
皇后刚说到这,身子猛的一僵,接着便整个人像雕塑般杵在了当场。
&ldo;娘娘,你怎么了?还不带娘娘回长春宫,请太医!&rdo;德妃立马高声叫道。
顿时太监宫人急忙跑上来,抬的抬,扶的扶,把如僵尸般硬邦邦的皇后给弄了出去。
姜佩雯眼珠一转,淡淡的瞥了眼坐在一旁冷着脸,仿佛事不关己的徐明昊,嘴角微微一翘,露出一丝笑意。
这就是传说中的点穴?
若不是扫到一抹从旁边飞快掠过的黑影,她都不知道他会这一招。
快、狠、准!
还真是高啊!
皇后这么一闹,姜佩雯两人便起身告退了。
进入市集,马车渐渐慢了下来。车内一片安静,姜佩雯靠在车壁上,细细的想着今日的事。
忽然一阵谈论声传进车内,断断续续的不是很真切,姜佩雯眉毛一挑,便掀开车帘的一角向外望去。
离马车不远的地方站着两人,一个约莫二十来岁的青年,穿着件青色长袍,赫然是姜佩渝。不过此时的他全然没有以往的潇洒,而是垂着眉,一副愁眉苦脸之像,而他的身边是个穿着蓝紫色衣衫的中年妇人,却是姜家二夫人,她的二伯母。
姜佩雯眉头轻轻一皱,便听到两人的声音继续传来,由于两人离的不远,虽然周围有些吵闹,但姜佩雯仔细听还是挺的清楚。
&ldo;母亲,现在舅父不见我们怎么办?&rdo;姜佩渝皱着眉道。
他话还未说完,便听见姜二夫人柳眉一竖道:&ldo;什么舅父,不过是一个旁支的穷酸而已,以前是我爹心软,资助他读书,可他倒好,现在发达了,竟然连我的面都不见了。&rdo;
姜佩雯暗自撇撇嘴,二夫人这个兄长她倒是知道的,当初在姜家没少听她提起。据说在京城做了个小官。
姜佩渝苦着脸道:&ldo;那能怎么办,父亲往日的友人不是避而不见,就是东拉西扯,根本就帮不了忙,现在连舅……他都这样,我们如何回去向祖母交代。&rdo;
&ldo;交代,什么交代?&rdo;二夫人闻言顿时更怒了,尖利低喝道,&ldo;她整日里就念着她那乖女儿、亲外孙,也不想想,是因为谁,你爹才被革职,一病不起?是因为谁,你才会连参加秋试的资格都没了?是因为谁,丽儿的婚事才会没了?好不容易我们家才有了点起色,便来了这一出……&rdo;
&ldo;母亲……&rdo;姜佩渝见周围的人都看了过来,急忙扯了扯二夫人的袖子。
&ldo;别拉我!&rdo;二夫人用袖子胡乱擦了擦脸道,&ldo;她也不想想,陈家犯的是什么事,就凭我们现在这般,能有人搭理我们吗?&rdo;
&ldo;母亲,我知道,可是祖母也没其他意思,不过是想使使钱,看能不能让姑母和表弟这一路上日子好过些……&rdo;姜佩渝低声道。
&ldo;那也得有人让我们有路子给啊……&rdo;
&ldo;咱们回客栈再说吧……&rdo;
看见渐渐远去的两人,姜佩雯慢慢的放下帘子,瞥了眼坐在旁边半眯着眼的徐明昊,问道:&ldo;陈世及的案子完了?&rdo;
陈世及的案子可谓轰动全朝,但陈世及被押解回京后,审也审了、关也关了,但最后的判决却迟迟没有下来。
姜佩雯知道此事猫腻众多,也没有过多关注,再加上这些日子被关起来学习礼仪,闭门不出,倒不知京城发生这么大的变故。
太子被关,皇后求情竟然被以风邪入体的理由赶回寝宫,这不难看出做为皇上的徐明渊有多么的恼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