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裤子,他恶意地动了动手指。
我并拢双腿,努力不让他侵-犯。
收回手,他居高临下,“那你选什么?”
“……杀人。”怕他出尔反尔,我做出了选择。
我选被杀,那就是一秒钟的事情,根本没有转圜的余地。其实,被他睡的话,我逃的可能性更大。他为了舒坦,肯定会放开我的手脚。
经历过陆时,我已经熟知某些手法。只要让眼前的男人陷入快-感,我就有机会逃。
重点是我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性-变-态,如果他来个滴-蜡、皮-鞭、机-械-器-具之类,可能直接把我整死。而且,我实在不想自己真的像个婊-子一样次次出卖身体。
我选杀人的话,我想他可能不会轻而易举抓到第二个人。
眼下,能拖一点时间拖一点。
为了小枣,我要坚持下去!
在陆时说让我滚出他的生活时,我还有一点不甘心、不明白。
此刻我又一次地徘徊在生死边缘,我突然就想明白了——我不想报仇了。
蒋元一已经死了,我再做什么,都已经于事无补。
我母亲也已经死了。
他们都回不到我身边了。
可小枣和我还活着。
自从Richard让我经手成峰的事情,我觉得他也是有故事的人。我不是因此抗拒他,而是觉得有这样故事的人不会跟我和小枣相守到老。
如果这一次,我能安然无恙,我就回到德国,带着小枣远走高飞。
什么父亲。
什么报仇。
都与我无关!
在极度的恐慌中,我的思维也陷入了极端。
面前的外国男人听到我选“杀人”,他很兴奋,松开我的手。
他大步离去,我才敢打量,透亮的灯光下,映照着窄小的房间。房间不高,那个男人站直了堪堪碰上天花板。四周没有窗,外面的光似乎一点都透不进来。
这里不好逃。何况,我不知道出了这房间是什么光景。
意识到一层层的问题,我陷入了绝望。
不知过了多久,脚步声再次传来。
我全身毫毛倒竖,十分紧张。
还是那个轮廓深刻的外国男人。
我下意识往后蹭,到底停下。
直觉告诉我,这个人男人乐于折磨我,我还是不要反抗比较好。
他手里端着很大的碗,是我吃饭的汤碗。
等他蹲在我跟前,我看到碗里软乎乎的东西,可能是麦片粥。
他挖了一勺子,往我嘴里塞。
“吃饱了,好有力气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