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乞丐x花魁
那官狱说来是牢房重地,只不过给狱卒塞了几钱银子,狱卒便笑盈盈地请他们进去,将顾沈押了出来。
牢房修在地下,石壁阴冷潮湿,徐季青略一咳嗽,陈兆一立刻为他披上随身携带的狐皮薄氅。顾沈却只穿着件又脏又破的单衣,用铁铐锁着双手,铁铐粗糙的边缘在手腕上磨出深深的红痕。
&ldo;您有话慢慢说,有什么事招呼我一声便是。&rdo;那狱卒点头哈腰地退了出去,将他们三人留在小屋里。
顾沈人都瘦了一圈,面色蜡黄,眼睛里布满血丝,脸上还挂着黑漆漆的眼圈。一见徐季青,却笑得像往常一样灿烂。&ldo;阿青,你来看我了。&rdo;
徐季青面无表情,语气愠怒。&ldo;你这臭叫花子胆子可不小,连官银也敢偷?&rdo;
&ldo;银子真的不是我偷的。&rdo;顾沈连忙解释。&ldo;是我去赌钱,从几个流氓手里赢的。他们不服输又挨了打,才来陷害我。&rdo;
徐季青冷哼一声。&ldo;这会儿倒知道狡辩了。&rdo;
&ldo;我不是狡辩!&rdo;顾沈急得眼睛都红了。&ldo;那些人怎么想都无所谓,我只在乎你信不信。&rdo;
徐季青想他堂堂魔界少主,性子也直来直去的,既然这样说了,想必确实是被人陷害。但嘴上还是依旧冷冷淡淡的:&ldo;随你怎么说。你毕竟是我的客人,偷了官银来见我,说出去总不好听。我这次便帮你一回‐‐&rdo;
&ldo;阿青,你听我解释,我真的没有……&rdo;顾沈还想解释。
&ldo;你到底听不听我说?不听我就走了。&rdo;徐季青声音虽然不大,却吓得顾沈立马乖乖闭上了嘴,端端坐好。&ldo;听你说。&rdo;
&ldo;我替你买通了几个证人。到时候上了公堂,你只管一口咬死钱不是你偷的,是那告你的人看走了眼。&rdo;
徐季青说完便站了起来。&ldo;我可只帮你这一回,往后你是死是活,我都再不管了。&rdo;
即使他这样说了,顾沈脸上依然满是感动。&ldo;阿青,谢谢你。&rdo;
陈兆一替他拉开门,徐季青正要迈步出去,又听得顾沈在身后说:&ldo;等我出去了,一定会赚钱娶你的,阿青,你一定要等我。&rdo;
都沦落到大牢里了,这人还是满口大话。徐季青叹了口气,登上石阶,出了大牢。
&ldo;公子慢走。&rdo;狱卒一面赔笑,一面关上了那扇沉重的铁门。
三日后,开堂公审。堂上木匾高悬,衙役个个高大威武,气氛庄严。
三声响亮的升堂鼓,顾沈和孙二麻被押了上来,并肩跪在堂下。原告便是那脸上有刀疤的大汉,将他那一通鬼话当着陆州知府的面又说了一遍。
&ldo;嫌犯顾沈,你可认罪!&rdo;知府大人一拍惊堂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