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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页(第1页)

我们江家向来人丁不旺子?嗣单薄,我又是个不堪大用的女子?。你的前程,我爹心里有数……”本朝初建时,承前代制度,对应吏、户、礼、兵、刑、工六部设立了六科给事中,辅助皇上处理奏章,稽查六部事务,享有的特权是“科抄”、“科参”,还具有侍从、规谏、封驳等职能,负责督办皇上交办的事务。六科设置的最初目的,是为疏通信息,对口管理。另外还有一层意思,就是用小官监督大官。六部的尚书是正二品,左右侍郎为正三品,而都给事中オ正七品,左右给事中和给事中都是从七品。这些给事中们官职不高,但?他们有自己的“特权”。在?朝廷中凡是官职上带“中”的,都可以进?宫面见皇帝直接报告。平时还可以参与朝廷大政方针的制定,并进?行监督执行。所以,六部长官在?给事中面前还是不敢过分的,他们职责中有一条就监督自己的顶头上司。干得好坏,可以向皇帝直接汇报。桑樵在?吏部给事中的职位上已经?干了将近三年,吏部有人看他勤勉踏实,曾经?上折子?保他外放为地方主官,可统统都让江阁老回绝了。江阁老给的理由是这个女婿人年青,处事还不稳。可明眼人都知道?,是江阁老不忍独女跟着到外地去吃苦,有意拦着女婿上进?。就有人在?私下里议论,说这桑樵年纪轻轻就成了七品都给事中,全靠亲亲老丈人给力。可他年年考绩为优异,却硬是不能挪窝,也是这位老丈人的主意。这话有些泛酸,但?有一点没有说错,反正是成也萧何?败也萧何?。吃完了饭,桑樵把袖口上的灰尘掸干净,进?了自己的小书房。这里是他一个人的小天地,就是江月英也不敢随意进?来。即便是自己的地方,可桑樵依旧很谨慎,放在?桌上书架上的纸张都是可以见人的。就是涉及比较私密的事,也用了只有他自己才懂的暗语,别人拿在?手里全然无?用。这个宅子?看似平和,奴仆们看似恭谨有礼进?退有据。可是桑樵知道?在?自己看不见的周围,不知有多少双眼睛时时盯着。自己说的一句话,也许当?时连自己都没有留心,可是领会得七七八八。那个先生是个不通世故的老秀才,为人吝啬古板。每每见到桑樵在?墙外偷听,就是一顿暴跳如雷,拿着竹篾条满山遍野地追。有一回老秀才正由着性子?把人打得凄惨的时候,正好碰到往积善堂送米的善人。那位善人叫谭福宝,是江州的生意人,开?的商号叫大盛魁……谭福宝是真正的心善,看见老弱孤寡就忍不住要伸把手。他实在?看不过眼,把满身伤的桑樵带回家,延医问药嘘寒问暖,最后?收留这孩子?当?了个柜上的小伙计。每月包吃包住,工钱就拿去抵了桑樵上学堂的费用。这孩子?机敏有谋断,渐渐长大后?待人和善有礼,有生意场的天分。那时的很多人,包括桑樵自己都以为会一辈子?老死在?大盛魁,毕竟谭东家已经?上了岁数,有把手里的生意交付给桑樵的意思。还有谭五月,将将长成小姑娘的模样,笑起来眼睛里有星星,会脆生生地跟在?后?头喊“……师哥,吃饭了。”那时的桑樵意气风发,无?数次憧憬着美好的未来。但?是当?他好不容易中了举人,却险些被更有权势的人顶替名?次。四处求告无?门之?后?,他才知道?自己在?这个世上什么都不是,就像当?年被四处追着打的小乞丐。在?陷入绝望荒凉之?际,一份更煊赫的坦途摆在?他面前,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舍弃过往,做出更明断的抉择……小书房靠近后?园子?,后?园子?隔道?墙就是民众聚集的市井街巷。街巷里隐隐有丝竹的喧闹声,婉转而凄清,“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唱到后?头是一句陡然高亢上去的嗟叹,“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桑樵放在?膝盖上的手蓦地抓紧了。他自嘲地想,所以自己在?很多明了底细的人面前,其实就是一个忘恩负义?的卑劣混蛋。既然老天爷让自己付出这么大的代价,总得有相应丰厚的回报才是!墙头草到了晚上的时候,东门卢妃胡同杨首辅府上的清客就得到了详实的消息。因为是五月的热天儿,杨庆儿穿着一袭薄软的旧袍子,光脚蜷在一把木椅上,正在雕刻一把端午用的桃木剑。朴朴素素的,连花纹都?没有。但因为剑鞘剑身?的弧度拿捏得极好?,所以显得精致异常。有小丫头应景地拿着艾草叶在熏内室,杨庆儿不喜欢这个味道,嫌烟火气太重?。但这是杨老夫人的吩咐,所以必须尊崇。他心烦气躁地没有听清杨府清客的话,过来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眼睛登时就微微眯起来,“你说陈文敬为着他家里那点破事,舍近求远,专门到双林胡同去求了江阁老……”知道这个消息后清客也很意外,急急地解释始末。“姓陈的到咱们府里来了两趟,老大人心里腻歪,叫门上人拦了。我以为这人最起码还是要做做样子,多求几回,毕竟他也算是老大人的门生。谁知道他晕了头尽干糊涂事,抬脚就去了双林胡同。听说江阁老凉了他半晌,最后实在拗不过,已经答应帮他说项……”求情求两家,这可?犯了官场上的大忌讳,陈文敬别是傻了吧!清客一脸不屑,“这姓陈的虽然不堪大用,可?是在士林的影响还是不小的。加上江阁老说了话,此刻动与不动他,好?像都?不太合适……”杨庆儿心性敏感,这辈子最要紧的就是一张脸。陈文敬此举就是打他爹杨首辅的脸,就是打他的脸。一只完好?的眼睛登时红了,一脚就踹了跟前的小几。几上的鲁班尺、锉刀、刨子、小墨斗哐哐地掉在地上。他也懒得理会,赤脚站在中间,过了一会儿终于厌烦地皱着眉头轻骂了一句,“不识抬举的东西……”清客知道不是骂自己,但还是吓得不敢吱声。因为惹怒这位小祖宗的人都?没什么好?下场,其中就有一位至今还在金水河里躺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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