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下。”太子冲曲星抒道。
曲星抒求助的看向薛种,薛种却低头不和他目光交流,坐在薛种身边的薛引冲他点了点头,示意他听话。
所有人都在看着曲星抒,他真想扭头逃跑。
膝盖一软,少年跪在地上,薛引用手指比划着要他磕一个头,曲星抒用眼角余光瞟到,跟着听话的磕了头。
太子拉过他的手,惊讶地看着这手上的皮肤,洁白如玉,细腻极了,像是未曾玷污的冬雪,或者做工极好的细嫩豆腐。
曲星抒心情忐忑的任他打量自己的手,过了一会太子才松开,薛引用屁股把旁边的人挤开,留出一个位置曲星抒拍了拍,让他来这里坐。
他和薛种把吓得不轻的曲星抒夹在中间,好好保护起来。
众人都以为总算忙活完了,该吃饭了,但。。
“薛先生。”太子阴沉的叫了一声。
薛种站起身,看向他。
“你还未跪。”
肖青翎这一句话,惊得众人心中一凛,薛种从不跪人,太子您为何要自找不痛快呢?
众人都停了筷子,只有韩景惬意的夹着肉一边吃一边看戏。
薛种走向太子,他脑海里回忆起初见这黑瘦少年的时候,一个大人一个小孩促膝长谈一夜,十分投机。
他想起肖青翎有一次病了,自己背着他踩着泥泞走出几十里,去镇上找大夫看病。
他想起肖青翎有一次叫他父亲,被王信怪罪的阻止。
肖青翎,从小到大。
薛种站在太子面前了,僵立了半刻,众人无言。
王信劝道:“何必如此?”
黑太子烦恼的摆了摆手让王信退下。
众人围观之下,薛种竟然缓缓的双膝着地,跪了下来。
三十年来如一梦,薛种。
你为不跪别人而吃的苦头,都成了笑话。
“磕头。”黑太子决绝。
薛种再也不动了,他脖子像是死的,无法活动。
过了约有一刻钟,他还是不磕头。
本来为薛种向自己下跪而高兴的太子,现在笑容僵在脸上,他下不来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