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那长随想来也是个有福的,前生莫非是我佛门中人?”木吒看着邹小天的背影问道。
“为师不知?”
观音微微摇头。
“呃,您刚才不是用法眼见过他的三世经历了吗?怎会不知?”
木吒惊讶张嘴,一脸震惊。
“法眼看不到此人来历。”观音皱眉说道,“想来应是取经路上出现的变数。”
木吒听闻双目圆睁,将混铁棍在云上重重一顿,急声问道:“那师尊刚才为何不将这变数擒下,反而叮嘱祝福,任其离去?”
“正因为是变数,所以才不得鲁莽行事。”
眼见唐僧三人再也看不见,观音收回目光,盯着木吒问道:“惠岸,你对西游之事了解多少?”
“那不是佛祖前次讲法时,突然提出的沙门大计吗?”木吒答道。
“非也,西游大计非同寻常,牵涉到三界众生,怎会如此轻率贸然?”观音摇头说道,“这件大事,世尊早已和玉帝在五百年前的安天大会上议定了的,那日佛祖口宣此事,只为因势利导,公之于众罢了。”
“啊?这么重要吗?徒儿不明白。”
木吒满脸疑惑。
见徒弟投来询问目光,观音略微沉吟问道:“惠岸,你可记得自己是如何证得金身的?”
“当然记得。”
想起往日威风,木吒不自觉地挺了挺胸脯:“弟子在那封神劫中,助周灭商,颇有功劳,应天受命,肉身成圣,从而证得这太乙金仙之境!”
“然也,成也劫数,败也劫数,你虽得道,可还有不少神通广大者陨落在那场封神大劫中,其中不乏本领高于我等之人。”
观音目视远方,似乎在回忆往事:“而这西游大计正是继封神之后的第二次天地大劫。”
“第二次天地大劫?哦,对啊,这刚好又过了一千五百年!”
得观音提醒,木吒恍然大悟。
“正是,修行的本质,原是修炼者提取自然元气供己私用,以天地之精华养肉身之长存,而这逆天改命之人一旦多了,世间的灵气便不足以支撑万物的正常演化。为平衡阴阳,维持三界,天地宇宙每隔一千五百年必然会掀起一场浩然杀劫,只为用雷霆手段消弭极端,还归众生。正所谓一鲸落,万物生,便是此意。”
观音说话间,左手伸出聚起一团气状光球,当其越聚越大,光亮亦随之增强,当亮到极致时,光球轰然消散,还归天地。
“嗯,弟子有些明白了。”
听得杀劫起源,木吒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那就是说,咱们佛家这次的西游大业正好与这二次杀劫不谋而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