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笙咬着闻瑾的唇,“为了我?”闻瑾没说话,按住时笙的脖子,含住他的唇。时笙闭上眼睛,等着闻瑾得动作。可是很快他就发现了异样,闻瑾除了吻他什么都没做,就连放在他腰间的手也是老老实实,除了力气大了些,并没有如往日一般急不可耐的从衣摆下面钻进去,而是隔着一层薄薄的亵衣掐着。时笙难受的厉害,轻声道,“国师可是不行了,不若换个行的来?”闻瑾抬起时笙的下巴,“你不是试过吗?普天之下除了我,再也没人能帮你压制情蛊。”母蛊在他体内,今天除了他,谁都无法帮时笙。而每个月的今天,都是时笙最热情的时候。靠着蛊,他在这一天,被完全依赖。“那你还在等什么,”时笙神色冷了些,“是想让我疼死吗?”他确实试过,两年前,他在情蛊发作之时找过时逾白一次,可他碰到时逾白没有任何的缓解,反而疼痛加剧,他没办法,只能狼狈的来找闻瑾。但他不敢让闻瑾知道,闻瑾以为他是忍无可忍才不得不来。确实是忍无可忍,但在忍之前他试了时逾白,闻瑾不知道。说来那天还是时逾白面色难看的亲自送他上了马车。时笙身上的痛开始加剧,他忍不住去脱身上的亵衣,想要和闻瑾紧贴在一起。两个人离得近了,身上的反应无处可逃。时笙摩擦着闻瑾精神抖擞之处,不知道他又抽什么风,想看他疼吗?闻瑾看着时笙脱衣的动作,双手敞开打开台沿之上,在时笙赤裸着贴过来之时才幽幽开口,“你最近经常见楚怀奕。”时笙皱着眉,“他是重臣,如今皇帝龙体抱恙我暂代国事,少不了要多接触。”“是吗?”闻瑾半眯着眼,又道,“说来我忘记恭喜笙笙即将娶妻,东宫之内要添太子妃了。”时笙烦他这副拈酸吃醋的样子,不欲跟他多说,抬手抚上他的胸膛,舌尖在他滚动的喉结之上细细舔舐,勾引的意味很足。闻瑾没听过回答,侧过头,避开了时笙的动作。时笙本就被燥痛折磨的难熬,可偏偏罪魁祸首又没动作,一时之间他的火气也上来了。“我跟那柳家女的成婚之事不是你批的?如今你闹什么别扭?”闻瑾看着时笙,漆黑的瞳仁里有光影错落,“笙笙忘了我是在什么情况下批的吗?”时笙怎么会忘,半年前他解蛊之后,哄着闻瑾批下成婚之日。两年前皇帝的赐婚旨意就已经下达,是闻瑾说了许多危言耸听的话,硬是将婚期一拖再拖。不过这倒恰好随着时笙的意,上一世云珏原本要娶的并不是柳家女,而是江家女,后是因为江家女生了一场病,缠绵病榻才把婚期拖了两年。这次换了人,即便闻瑾不阻拦,他也会想办法拖延婚期的。大婚那日,尘迟影突袭,血染星凌皇室。闻瑾拖延了婚期,遂了他的意,可拖延总有停止的一天,他不能再由着闻瑾行事,可也知道闻瑾是不会轻易松口允他成婚的。所以他哄着绝不碰那柳家女。并且承诺,每个月都会多来三日。“闻瑾,闹也要有个限度,我现在回不了青丘,就必须要是星凌的帝王,”时笙凝着闻瑾,嘲讽的开口,“凡人一生也有几十年,只有登上帝位,我才能有机会摆脱你,我必须要娶妻。”时笙把自己的意图袒露,早在他让闻瑾松口的时候这些话就已经说过,那天晚上,他差点死在榻上。不过第二天皇帝就喜气洋洋的告诉他,婚期已定。正是上一世,尘迟影血洗星凌的那天。时笙从不掩饰自己想要摆脱闻瑾的心思,因为没有必要。适当的反抗,反而可以降低人的警惕心。“闻瑾,我如今走不了,可以说是一无所有,把我逼的太过,就是鱼死网破。”闻瑾的视线在时笙的眉眼间掠过,饶是这两年已经听过了无数次的这番话,这种毫不掩饰的厌恶,可他还是无法适应。闻瑾缓声道,“我有时候在想,最初含羞带怯跟我告白的时笙,是不是我做的一场梦。”时笙看了闻瑾两秒,脸上的表情倏然变得柔和,像是刺猬收起来浑身的尖刺,把最柔软的那块肚皮露了出来,他放软了身体钻进闻瑾的怀中,乌润的狐狸眼清澈明亮,似含了江南烟雨般的春色,嗓音娇软,“阿瑾~不是做梦,我最喜欢阿瑾啦,我好疼,阿瑾救救我,好不好?”轻软的声音像是羽毛一般扫过闻瑾的心间,让他恍惚间以为自己回到了时笙‘爱’他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