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笙想着心口有些发闷,但他不能阻止这件事情。星凌气数已尽,不是尘迟影也会有旁的人。尘迟影感觉到时笙用了些力气抱他,嘴角勾起了一抹浅淡的笑,“那我该好好伺候殿下,让殿下多宠我才好。”尘迟影说完,把视线落在了时笙樱红色的唇上,喉结滚动中,他低头。“殿下,楚大人的马车停了。”时笙隔着马车薄薄的帘幔听着常德的话,阻了尘迟影还未落下的吻,“为何?”尘迟影的嘴被捂住,狭长的凤眸看着时笙,而后他动了动唇。湿热的舌尖从掌心扫过,带着密密麻麻的痒,时笙如同被烫到一般,慌忙拿开了手,轻声说了句别闹。常德站在马车外,贴近帷幔嗓音压低,“马车颠簸,楚大人头晕呕吐不止。”常德说完等着时笙回答。时笙却被尘迟影压在了马车小小的窗子处,被亲的呼吸都乱了。时笙的脊背隔着帷幔堵住了车窗,他的手也被尘迟影束在身后,下巴被抬起,唇舌都被吮的酸麻难忍。尘迟影的舌尖搅弄着,鼻尖是浅淡的蔷薇花香,让他只想着尝一尝,再尝一尝。常德久久没有等到时笙回话,伸手去掀车帘,却只看到了一片青绿色的锦缎。常德有些茫然,可随即似是想到了什么,慌忙的放下了帘幔,脚步都有些不稳,喃了句,“狐狸精!狐狸精!”天杀的尘迟影,真是狐狸精转了世,竟然在马车上就哄的殿下……造孽!造孽啊!时笙感觉到常德掀帘幔,尘迟影应当也是知晓常德会掀,所以才把他按在这处。时笙被尘迟影桎住,动弹不得,轻轻咬了咬他的唇,是要他见好就收的意思。尘迟影这才不情不愿的松开时笙,去替他整理有些凌乱的衣襟。时笙看他如此乖巧,丝毫不复方才那副被情欲裹挟的样子,嗤笑了声,“怨不得常德近来几个月总拐着弯给你上眼药。”尘迟影抬眸,有些颤颤,手里捏着一方帕子,去擦拭眼尾不存在的泪,柔若无骨一般的钻进时笙的怀里,“臣不讨人喜欢,除了殿下便再也没有人喜欢臣了。”时笙见尘迟影做出的这副宠妃姿态,颇有些新奇,他觉得有趣,也想逗他,于是推开了尘迟影,道了句,“既别人不喜欢,那孤也不喜欢。”尘迟影弯着眼睛,并不恼,只是手从时笙的下摆钻了进去,轻而易举的就寻到了那处。方才两人贴的极近,激吻之下难免情动。尘迟影抓住了证据,慢慢悠悠的开口,“殿下身口不一。”时笙的‘分身’精神着,嘴里说着不喜欢。可不就是身口不一。时笙‘啧’了一声,随手拿起旁边的折扇点点了尘迟影比他更为精神的地方。“影公子到底年轻。”尘迟影贴近时笙,“臣用手,殿下用扇子,好不公平。”时笙拨开尘迟影作恶的手,嘴角扯出一抹笑,“孤可不想奖励你。”时笙说完,下了马车。楚怀奕的马车落在后面,时笙下了车就看到楚怀奕一身黑色常服,正扶着一棵树漱口,身后一名貌美的婢女正替他顺着脊背。常德也在楚怀奕旁边,他余光扫到了时笙,连忙开口,“殿下。”楚怀奕转头,朝着时笙走了两步,然后行礼,“殿下。”“楚大人如何了?”“已无大碍。”时笙起初来了星凌坐马车也有些晕,不过坐的多了也就好了,更没有楚怀奕如此大的反应。楚怀奕脸色难看,却但是扯出笑,“殿下快回去,耽误了赈灾行程,臣罪该万死。”楚怀奕说完这句话,身形晃了晃,多亏了旁边的婢女扶住才堪堪站稳。时笙眉头微皱,“楚大人与孤同乘吧。”他的马车防震,且做了特殊了的装置,安全性各方面都很高,楚怀奕晕车这么厉害,让他一直这样,恐会耽误事情。楚怀奕是皇帝让他带着的人,总归是要好好安置的。楚怀奕有些受宠若惊般,“可会叨扰殿下。”“无妨。”他的马车宽敞。尘迟影在马车内等着时笙,看到他掀开帘子眼睛亮了亮,紧接着就看到了同时笙一同上了马车的楚怀奕,他神色几不可察的变了变。时笙坐在上坐,顾着楚怀奕他也不好没骨头一般的躺着了,看着尘迟影,随意的说着,“楚大人的马车颠簸的厉害,如此下去恐抱恙,这一路他与我们同乘。”时笙说的随意,可尘迟影却听出了一番莫名滋味。像是解释。这一番话就像是在跟他说‘我也不想让他与我们同乘,但没办法,你忍一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