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恩幼捏着毛巾,却发现面对这个问题她答不出来。手腕忽而被他捉住。再要?看他时,人已经被他拉到了怀里。“喃喃。”耳语的?这一句,叫她尾椎骨都下意识泛麻。她说:“你喊我的?是?那?个囡,还是?这个喃。”“我家里人都不叫我囡囡好久了。当然,喃喃也没有叫过了。”他却看着她眼睛,直直的?。“你是?我的?囡囡。”她心脏砰砰了两下。人生中,醉酒后的吻,不仅湿漉,而且炽烫。空气中的什么都很烫。恩幼觉得那十几秒,她的思绪,身体,所有一切都僵直了。也无法感受,手指麻筋抻到一种地步。她也想?去拒绝,但没有那个能力。很明显,她在段淮叙面前从来?都是这样的。直到她握住他手腕,说?不要。男人才?撑起?身看?她,透过床榻的,平视的,眼神带了醉味。他是真的沾了酒,才?会这么纵色,可也没?有那么醉,保留了近一半的理智清醒,目的才?会这么明确。恩幼肩膀都是麻的还没?缓过来?,说?:“不要了。”上次说?不要,是因为觉得两个人关系还没?到那地步,不必要。这次说?不要,是因为身体到达极限,肾上腺素达到了能忍受的顶峰。她不喜欢自己身体太兴奋的那种状态,好像完全不能被?自己掌控,所以才?不要。他也没?多说?,撑着床又站起?身。垂着眸看?她,有碎发微遮了他的眼。“你?不喜欢?”恩幼侧着眸,慢慢侧过身子枕着自己胳膊,看?床边被?撕破的裙子。上等的手工面料,她专门?去定制的,花了时间也花了心力,薄如蝉翼却不会廉价的淑女?裙。她很喜欢。现在却有点支零破碎。“不,我很喜欢,只是……”“既然喜欢,为什么会不要。”他伸手解衣服纽扣。像成熟精英人士最隐秘最唯一的反差,只被?她看?到。纤长指节松了松领结,解衬衫扣,他垂眸睨她,她知?道,那是要做的前奏。她微微翻身,摩了摩小腿,也有些无所适从。她说?:“这一套,都值好几万。”他轻轻触碰她的脸,“恩幼,我给你?的,连这些也不值吗?”她当然知?道,他给她的,比这些有过之而无不及。有时候,她甚至觉得自己真的成了没?有血性的一只,小鸟。只属于他的精致小金丝雀。被?养得娇气?,被?养得雍容富贵,可是本不该这样的。一开始说?过了,各取所需,她想?要他的权。他就给她一些她想?要的。他是给了。她现在也拥有了,又觉得好像太过。就像一个很小的壶,她原本只能容纳那些。她本来?也没?有那么大胃口想?要那些,就好比一开始,她或许只是想?要一颗糖、一点甜。可他像早已准备好了,早就蓄谋好了,大江大河,全部都想?涌流过来?,但怎么可能是她这样小的瓶壶能装完的。她开始不想?要了。已经足够的。“我也许并不适合上流社会。”“像你?们这样的,像你?这样的。”“我是哪样的?”他轻轻解着袖口,眼眸含了一点欲气?看?她。仅仅是她的心理作用,觉得每次房事时的他都好像沾了欲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