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疑心自己听错,摇摇头走了。
……
绿织起了个大早,走到许知雾床边撩帘帐,一抬眼看见她家姑娘曲膝坐在里侧,神情呆愣,双目发直地看着自己的手,不由吓了一跳,“姑娘,姑娘?”
再看她这没精神的样子,这不会是一晚没睡吧?
“绿织,你别管我。”许知雾声调平平地说,“帘帐放下来,遮住我。”
绿织愣愣地照做,一头雾水地出门打水去。
而许知雾垂下头,又接着看自己的手。
从前她以为亲了摸了就是行、房,可昨晚之后她就知道了,不是这样,有比这更过分的事情。哥哥的喘、息声犹在耳边,许知雾抱着脑袋往膝间埋。
她懂得不多,但她怀疑自己已经和哥哥洞过房了。
她可能要怀上哥哥的孩子了。
屋内一片寂静,因此隔壁有什么动静便十分明显。
哥哥好像起床了,许知雾忆起昨夜,脸上热意升腾,连忙裹了被子,把自己藏在被子里头。
哥哥对她做了那些事,怎么着也该来解释解释,再哄哄她吧?
许知雾等啊等,等了好久,却迟迟等不来。
委屈渐渐盖过羞意,她抱着被褥呜呜地哭,绿织进来听见,连忙关切问她,许知雾带着哭腔说,“绿水,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绿织担心极了,她家姑娘已经好久没有哭得这般伤心,“姑娘和奴婢说说吧,说出来就不难过了。”
“绿织……”许知雾抱住坐在床边的绿织,哭了一阵才说,“我和哥哥,行过房了……嗝。”
看着泪眼朦胧打哭嗝的姑娘,绿织爱怜地拍了拍她的背,“姑娘莫哭了,你们不是早就行过了么?是不是这一次终于疼了?”
许知雾一呆,又打了个哭嗝,“绿织你在说什么,怎么会疼啊?”
绿织顿时叹息,这么多次了,竟没有一次像样的。
啧啧。
……
谢不倦醒后便发现,药效已经全然过了,身上有种少见的舒懒,甚至不太想起身。
他指尖一动,在榻上摸了摸,明白自己没法再接着躺下去,这才起床。
昨夜的幻觉,着实逼真。
竟令他沉迷其中了。
父皇给他的这碗药,也只有这一点可取了。
想到皇上,谢不倦原本放松的神情顿时一绷,穿上外衣唤了绿水进来,“备马,去一趟宫中。”
“是。”
“慢着,昨夜这屋里只有我一人吧?阿雾有没有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