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寒松跟着他停了下来,疑惑的看向他。
“寒松,你知道吗?”顾南城收敛了以往的顽皮劲,变得有些沉默。
“什么?”沈寒松看着他目光涣散的样子,没忍住随着他所说的轻声开口问。
“顾家我住了十年,还是很陌生。”他突然自嘲一声,
“以前虽然过的很简单,但很温馨,很知足。”
沈寒松直到他说的以前绝对不是现在的顾家,而是顾南城穿越前的家,那个二十一世纪的家。
顾南城没察觉到沈寒松的微微一动,继续说着,
“顾家于我而言,虽然富贵荣华,但也勾心斗角,生活得很累。”他重重的叹息里弥漫着失意。
沈寒松送沉默着倾听他说的话,既没有开口安慰他,也没有和他共鸣的答话。
因为他知道,那个积极乐观,心性率直的顾南城不需要这些同情与怜悯,他的倾诉也只是需要有个愿意让他倾吐的人罢了。
又过了几眨的功夫,沈寒松以为他要再叹息的时候,顾南城拿出了别在身后的折扇,“唰”的一下打开,面上轻松的看向沈寒松,
“沈师弟,可要瞧好了,顾家的人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一个个棘手的很啊。”他笑着开口,又恢复了那不可一世的模样。
沈寒松看在眼里,心里却明白顾南城的提醒。
能让顾南城警惕到伪装纨绔表面的顾家,一定也没有那么简单。
他开口道:“好,顾师兄。”
也如顾南城喊他那般,不再互相称呼名字,叫了本来的身份。
顾南城虽然年纪比沈寒松小上那么几个月,两人也是同一届入宗的,但筑基前期的沈寒松修为不如筑基中期的顾南城,辈份上也就是师弟了。
两人走向顾家,顾南城握着那把风流山水的折扇摇得恍惚。
沈寒松跟在他身边一副不善言辞的模样,剑握在手里似乎时刻都准备拔剑出招似的。
走到顾家的正门,此时门口也刚好来了两人,均着白衣,背负长剑。
唯一不同的是,其中一人面上有几分相熟,另一人倒是个面生的。
两人走到宅邸门前,正准备敲响铜环叩门,那面生之人就看见了从走来的沈寒松二人,他伸手拉了拉叩门之人的衣摆。
前面的白衣人侧身,还不等说什么,就与一双相似的桃花眼对了个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