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是他们!
如果不是他们对自己的话视而不见,视若无睹的话,自己就不会这样的结果!
分明是为了他们抱不平?!为什么要走?!!
他恨啊!
可他忘了,从一开始,愤愤不平的人只有他一个人。
从他杀死了留宿在农家他家中的老修士,就为了老人那传呼其神的修士手段,夺了人家的仙缘,还把人剁了干净埋在了家里的灶台下。
为了所谓的修炼,把妻儿子女老人杀了个干净,就为了不被发现他的修炼秘籍?
东躲西藏多少年,终于在十多年的辗转进入了练气期,一朝得意又忘了从一开始就是弱肉强食的修真界。
是他杀了老修士,是他杀妻,杀子,杀父母的,如今为着所谓的“正义”之行自大妄为,还偏要怪罪于人。
不可笑吗?
真是,可笑至极。
大汉心中恨意滔天,随着丹药之力渐渐起作用,靠在墙角的他,不知不觉中昏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他迷糊的睁开一丝眼睛,听到了微浅的脚步声,若不是他昏迷重伤,流血过多有些迷迷糊糊,可能还不能从喘息中听的那过于高深的敛息之法。
正是因为疼痛感觉十分敏锐,才能听出来。
半梦半醒间,见着一双黑靴来到身边,发亮的靴子掀起点点灰尘,他没忍住咳了咳。
来人显然没想到他还醒着,惊讶的说了句,“你还醒着啊。”
语气平静轻松,并不如他所说的那般惊讶。
大汉勉强抬起头看他,突的睁大了双眼,“是你!”情绪激烈起来,吐出一口血,他先后受了内伤,已是残存之照。
一声轻笑响起,“是啊~”却是磨人的意味。
☆、到达
沈寒松二人找到了一家练气期修士也能住的客栈,在沈寒松的房间内两人用了餐食,苏玲珑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洗漱,收拾储物袋。
余下沈寒松从储物环中拿出了那枚刻着“神隐决”的玉简。
他虽说不是第一次见到玉简,可的确是第一次拿到手中,第一次见是在资质测试那天青衣修士手中录刻几人姓名的时候。
他问系统,‘这玉简怎么用?’冰寒的白玉握在手心中有丝丝温凉。
‘宿主原本该把神识浸入玉简便可读取内容,可宿主不到筑基神识难以外放,宿主需把玉简贴到额头上,再浸入神识即可。’
沈寒松没有问它神识是什么,早在苏家的时候这些修真界的常识就已经从苏家的书简中看得不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