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小收到的教育就是如何圆滑不留痕迹地把事情做完,没算计到,戚闵行竟然敢用这种手段限制白思年的自由。靠白思年自己肯定无力和戚闵行抗衡,海岛项目还有一个周就开标,现在戚闵行我还没有发行新品,稳如泰山。新品对智行就是个锦上添花的东西,如果戚闵行能稳住,和林氏就有一争之力。最好在此之前,让戚闵行自动放弃。戚闵行既然困住了白思年,也一定说服了投资人。幸好林珊珊没有白去一趟,给白思年留下了手机。「抱歉」白思年拿着林珊珊的手机,屏幕弹出林深的消息。他还以为是林深发给林珊珊的。「我是白思年,有急事先借珊珊手机用一下。」「我知道,是不是我之前让戚闵行误会了,给你造成了麻烦,很抱歉。」「和你没关系,是我们的关系出了点问题。」白思年觉得林深人挺不错,很会体量别人,还安慰他。「就算没有你,我们也好不了。」「你现在还想离婚吗?我可以帮你,不是道歉,只是作为朋友,如果你需要帮助的话,我恰好可以。」「谢谢你,不过这件事很麻烦,我需要仔细想想。」「这些资料你先看看,会对你有帮助。」林深发了很多诉讼离婚的政策和材料过来,白思年消沉多日,立即来了精神,仔细研究起来。指望戚闵行协议离婚是不可能了,只能走法律途径。因为心情过于迫切,一不小心就看到太晚,戚闵行回来前,才把手机藏到床底下。吃饭的时候,白思年一直咬着筷子,在想资料里自己看不懂的地方。“发什么呆?”戚闵行给他夹了一块鱼肉。白思年扒拉着米饭,把鱼肉埋进房里,等阿姨来收桌子时,直接收走。“先生不吃了吗?”阿姨问。因为从小被教导不许剩饭,白思年就算自己撑着,也都会把碗里的饭菜吃干净。他忽然意识到,自己真的很烦戚闵行,宁愿打破自己遵守二十多年的规矩,也不想要他碰过的东西。白思念摇摇头,戚闵行还说,怎么吃那么少。一般戚闵行吃完晚饭都会回公司加班,今天却早早去洗澡了,心情还很好的样子。白思年猜到他想做什么,抬起脚尖,狠狠踢向床尾,脚趾马上肿起来,他疼的干张嘴,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过了最开始一阵,才一抽一抽的吸气,眼睛冒出泪花。真的,太疼了。他把东西弄的叮铃哐啷,没一会阿姨就上来,他要了医药箱,自己包扎,在脚背处裹了厚厚一层纱布,一直裹到小腿,搞得丑不拉几。装死一样躺在床上,戚闵行看他这德行总不能还做的下去吧。一会戚闵行一碰他,他就尖叫,吵死他,就不信他还有心情做下去。他真的要尽快离婚,这种主意用戚闵行洗澡时就听见外面吵得很,出来就看见药箱里放在床上,药品摆得到处都是,用剩的纱布压在被子里。他托起白思年受伤的脚,“怎么这么不小心。”白思年撇他一眼,继续装死。戚闵行转身坐下,把白思年的脚放在膝上,轻手轻脚地解开纱布上的结。白思年心想要坏事儿,把脚往回抽。被戚闵行按住,“别乱动,看看伤到骨头没有。”戚闵行当真是看伤口,把白思年受伤的脚趾贴在自己掌心上,抬高对着灯光仔细看了看,“应该是没伤到骨头。”白思年心想,他自己撞的,也不能真把自己撞伤。戚闵行拿新的纱布,给他包扎,包得非常细致漂亮,白思年心想他怎么这么会包扎伤口。又马上反应过来,自己又对戚闵行产生好奇心,不长记性。这一晚戚闵行没有什么过分的举动,只是睡前又和白思年温存了一会。第二天,白思年就主动联系了林深。戚闵行不仅疯,还有病。在这段关系里。戚闵行不允许他有别的想法。「早上好林深,我是白思年,我现在遇到一些困难,离婚的事情我需要法律援助,请问你可以帮我吗?」林深看见消息,想了好一会,他需要获得白思年的信任。「不用这么客气,和珊珊一样叫我哥就好,你什么时候时间方便,我帮你约律师?」白思年想说他们其实还没有那么熟,又觉得对方比自己年长,直呼其名有点没礼貌,回道。「林深哥,我现在不太方便出门,可以和律师电话说吗?」「没问题,我有朋友正好是做离婚律师的,下午给你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