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闵行到公司的时候,小虎已经到了一会了。见戚闵行进来,马上起身打招呼。“戚总。”戚闵行掌心向下,轻轻一挥,示意小虎坐下,“几年没见?胖了不少啊。”小虎立即吸了吸肚子,“两年没见了,戚总。”“两年啊。”戚闵行靠坐在老板椅上,眼神飘向窗外。和白思年结婚也是两年,这两年,他过得那么顺吗?小虎虽然叫“小”虎,其实比戚闵行还大十岁,当年戚闵行公司初具规模,触碰不少人的利益,往下发展阻力不小。别人不守规则,戚闵行也不是什么好人,比的就是谁更狠。一些隐蔽的违规操作,同年,小虎出狱找工作屡屡碰壁,撞上加班应酬回来的戚闵行,原想抢点钱,先活一个月。没想到差点被揍进医院,小虎已经做好二进宫的准备,没想到戚闵行西装革领走进病房,问他愿不愿意跟着自己干。“你没什么专业能力,能听话就行。”“报酬也会远超出你的预期。”这对小虎来说算是救命稻草,反正不跟着戚闵行,他早晚得再回监狱里去。他已经做好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日子,没想到戚闵行谨慎又胆大,在法律的边缘游走,每每遇上危险,总能保全他。后来公司发展壮大,戚闵行的地位一天比一天高,那些不入流的手段用得少了,小虎分了两间快消品加工厂,安安生生过日子,还生了一儿一女。他觉得人生已经圆满了,这次出山,小虎是揣着报恩的决心来的,说的土一点是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听到自己将要做的事儿时,小虎还不太确定,以为自己理解错了。“戚总,您是要我查查,您先生昨天的行踪?”小虎支吾着又补充了一点,“就是查查先生,昨天见了谁?和谁一起?干了什么?”戚总,被戴绿帽子了??!!!老天爷,先生到底是什么人啊!!!小虎已经不再年轻了,跟着戚闵行几年也算是见多识广,今天他再一次坐在路边花坛上抽烟,给秦特助打了个电话。“秦理,我要怎么说?”小虎很惆怅,“我要和手下人说,去查查戚总的先生,昨天和别的男人都干了些什么吗?”“那不是所有人都知道戚总被戴绿帽子了?”“我可以为戚总豁出命去,但是戚总如果知道我在背后这么说他,他真的不会亲手要我的命吗?”“你知道他揍人多疼吗?”秦特助:“”无情挂断,然后发了四个字。「自求多福」秦特助并不熟悉别墅的布置,因为戚闵行和白思年的婚姻不像其他商业联姻的夫妻,需要互相防着对方。婚后,别墅的事情都是白思年自己打理,戚闵行放心,秦特助也不会给自己找麻烦。昨晚他都睡下了,还连夜跑来换了别墅前后门的锁。草草安了一堵玻璃墙。白思年对戚闵行的好有目共睹,所以昨夜他并没放在心上,告诉工人随便装装就行。今天他又推翻自己的需求,对工人道:“锁和玻璃墙必须能经得起暴力破坏。报警装置直接接入他手机,任何人进出别墅,都需要人脸录入识别。”为了防止白思年自寻短见,厨房也按照大门的防盗装置安装智能锁,并让阿姨收走所有尖锐、易碎,玻璃和陶瓷制品。白思年被机械声吵醒,醒来时房间和往常一样,空荡荡的。“吵成这样也不耽误他工作啊。”白思年自言自语。从床上翻起来,激动的情绪过去,打过骂过,他还得想办法离婚。楼下又响起刺耳的声音,白思年艰难从床上起来,走到楼下,看见客厅的人来人往,往外搬东西。“你在干什么?”白思年问。“先生,我在依戚总的意思,对房子进行简单改装,希望没有打扰到您。”白思年往下走,门刚好开着,“没有,你们忙吧。”他几乎是瞬间反应过来,这可能是他唯一能逃走的机会,白思年紧张极了,还控制着脚下的频率,慢慢往门口走。刚碰上门锁准备按,秦特助的手机像被炸开一样,警报声震耳欲聋。电子锁闪着刺眼的红光,把手发烫,白思年忙往后退了两步。秦特助向白思年鞠躬,“很抱歉,先生,吓到您了,这是我们公司的新产品,智能防盗电子锁,戚总的意思是,先在别墅试用,这段时间,就请您呆在屋子里。”“他想干什么,把我永远留在这儿?”“戚总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是来进行软装改造,具体的,您能等晚上和戚总详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