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闵行上前一步,紧贴着白思年的后背,吻他裸,露在外的后颈。白思年抖了一下,“爸妈,还在外面。”戚闵行叼着后颈的软肉磨,含糊道,“我知道。”他吻得用力,离开时发出啵的一声。吓得白思年心口一颤,双手撑住桌子才避免了腿软倒下去。戚闵行拿了吹风机,调了微风,慢慢拨弄白思年的头发,“烫吗?”“不烫。”“夏天也要吹头发,别犯懒,知道吗。”“嗯。”白思年被这样的温情弄得心酸。他无比眷念这样的温暖,因为对方是他暗恋多年的对象,也是他真心实意爱了两年的老公。却又清醒地知道这一切都是假像,是戚闵行为了套住他而做的戏。他觉得自己在懦弱一点,可能更好。就可以自欺欺人,享受这虚假的爱意。大部分时间,戚闵行对待伴侣还是很温柔的,他是个非常会演戏的人。白思年心里难受得要命,已经忘了,戚闵行跟着他回房是做什么的。“今天去哪儿了?”戚闵行把吹风机调小了一档。在白思年耳边轻声问。白思年扣紧了书桌边缘,“没去哪儿。”“是吗?”戚闵行手指深深插,入白思年发根,“我找不到你,有人刻意掩盖了你的行踪。”“你让司机跟踪我的。”白思年感觉戚闵行的手指有魔力,每抚摸一下,到让他的神经为之一荡,不敢造次。“你不说,我自己也能查出来,宝贝儿,能在我眼皮底下拐人的,没几个。”戚闵行力道轻柔,弄得白思年头皮发痒,“你穿回来的西服,是&f定制,搭上个有钱的主了?”最后一句极具讽刺的话点燃了白思年的神经,在戚闵行眼里,他和外面那些卖身上位的人别无两样。“戚闵行!”白思年试图转身,刚扭一下就被戚闵行按着肩膀,压在桌上。桌沿抵着肚子,硌得生疼。“戚闵行,你把我当什么!?”白思年眼里聚了泪,强忍着不哭。戚闵行摸摸他的头发,“都干了。”“你是我的先生,我的合法伴侣,你说我把你当什么?”戚闵行身子抵着白思年,隔着薄薄的棉质短袖,双手压在他腰上。“你松开我,爸妈还在。”白思年挣扎着,但戚闵行常年健身,捏他就像捏小鸡一样。“原来你怕这个,”戚闵行是手掌不断下移,贴在裤腰和上衣的交界处,白思年一挣扎,衣服上滑,掌心直接贴上皮肤,“说说,今天去哪儿了。”白思年能感觉到,戚闵行压抑的暴戾即将破土而出,他不敢说,是坦白今天和林深一起更能激怒戚闵行,还是保持沉默。但戚闵行没给他思考的时间,手掌从衣服下摆滑进来,控制住了白思年最敏。感的地方。棉质短裤根本经不起折腾,白思年哆嗦着,把吹风机档位调到最大。热风呜呜吹着,掩盖了声音,烫的白思年手边皮肤发红发痒。年久的书桌摇晃,书立中歪歪倒出来一张画,戚闵行随手拿起来。画上的人嘴角有些失真,标志性的复古金丝眼镜被主人细致勾勒,细化到螺丝的纹理都清晰可见。主人用心可见一斑,每落一笔都饱含感情。“年年,画的是我吗?”这是白思年从小到大生活的房间,在还正式认识戚闵行的时候,白思年就会在这张书桌前,看着校园贴吧里的照片。偷偷临摹戚闵行的脸。“年年,是不是。”戚闵行含着白思年肉嘟嘟的耳垂,撕咬研磨,一下一下地逼问他。白思年眼中含泪,低头轻瞟一眼,“是……呃,疼疼……”这幅画仿佛消解了戚闵行的怒气,他不再用力逼问白思年去哪儿了,也顺了白思年的意没有留在里面。给了一个还算温柔的结尾。书桌被戚闵行弄得一片狼藉,他大发慈悲地替白思年擦去弄在臀腿上的东西,把人抱上床,又蹲下将纸团扔进垃圾桶里。白思年很快停止了哭泣,心里的屈辱远大过于身体的疼痛。在戚闵行面前,他是没有话语权的,他的情绪,意愿全都不值一提。唯一的作用就是,让戚闵行高兴。戚闵行还算克制,弄了一次就算,掀开被子时白思年飞快往床里躲。被戚闵行一把捞到怀里。白思年眼眶还红着,鼻子不通气,呼吸深重,像感冒的小狗。戚闵行盯着那水光潋滟的眼睛,又可怜又无辜,偏生勾人得要命,又不想再克制自己。他不是个重欲的人,起码在遇见白思年之前不是,但是白思年太知道怎么勾他,一个扬眉一次抬眼,都让他心头火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