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用的戚闵行的副卡,戚闵行说过,他用这个卡,做什么都行,他当时觉得两人已经结婚,推辞反而显得生份,开开心心便收下了。只怕当时这在戚闵行眼里,只当他是个好拿钱打发的。司机依旧没说话,白思年现在更不好意思下车一走了之,只得求助林珊珊。“我手机没电了,还好司机愿意借手机给我。”为了圆谎,林珊珊来之前,白思年已经把手机关机了。林珊珊根本根本没看,就拉着他问,“你脸色怎么那么差,是不是没吵赢?”“吵赢了。”但输得一塌糊涂。“哎,你”林珊珊拉着白思年往里走,“先吃点东西吧,你这样咱两应该直接约医院门口见。”“没事,我就想问问你,类似上次的酒店,你还有了解吗?”“你是想问戚闵行在外面还有没有人吧,我一直在国外你知道的,今天我把我堂哥带来了,他公司是戚闵行的上游,可能有些了解,一会你直接问就行,他超忙的。”“这会不会,不太好。”如果不是实在没了主意,他连林珊珊都不愿意说,毕竟是家事,太丢人了。“有什么不好的!”林珊珊站定,给白思年打气,“犯错的人又不是你,你羞耻什么劲儿。”说话间,林珊珊已经拉着白思年走到卡座前。“你好,我是白”白思年伸出去手愣在空中,盯着男人的脸,话卡在嗓子眼里出不来。男人起身,轻握了一下他的手,把他唤过神来,“又见面了,白思年。”“啊!”林珊珊恍然大悟,“我说哥你怎么答应得这么痛快,你早就知道来见的人是年年吧?!”“坐吧。”男人很自然往里进了一步,白思年在他旁边坐下,清凉的须后水味道比晚宴那天更具穿透力,一步步侵占白思年身边的空气,将他全须全尾地裹住,他每一个毛孔都在抗拒。白思年往旁边坐了一点,男人却把蛋糕推到白思年面前,把两人距离拉得更近,“草莓蛋糕,不知道合不合你口味。”他就那样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眼眶还有未褪的红,眼睑微微下至,包住略带湿意的眸子。像是刚被训斥过的小动物,看着男人,不知作何反应。“哥,你别吓着他。”林珊珊隔着桌子,拖了拖草莓蛋糕的盘子。白思年反应过来,收回落在男人身上的目光,忙去接住,“谢谢。”男人往后退了点,“是我唐突,抱歉,我叫林深,不是坏人。”“林先生好。”白思年礼貌地打招呼。林深换了个坐姿,看他的眼神暗了暗,那股清凉须后水的味道终于淡了些。白思年偷偷吸了口气。“有事说事,咱别那么客气行吗?”林珊珊打断宛如相亲的两人,“哥,你接触过戚闵行吗?”白思年刚低下的头马上抬起,若是有耳朵的话,现在估计已经竖起来了。林深觉着有趣,临时改了提前准备好的说辞,“有点了解,但不多。”他也说不上来自己为什么要在话里留个钩子,就是想看白思年小心翼翼地和他搭话。白思年嘴唇翕张,肉眼可见有点紧张,“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倒也没有这么熟,几面之缘,你这么问,我能告诉你的,也都是传闻。”闻言,白思年又低下头去,似乎对这场谈话没了兴趣。林珊珊接了个电话,被朋友叫走。即将留下白思年独自面对林深。白思年也跟着站起来,“我和你一起走吧。”林深道:“看来蛋糕不合你口味啊。”“就是,年年,你吃点东西再走,我在筹办个人展,事儿太多,忙完就去拜访师父师娘,我再帮你打听,乖啦。”林珊珊摸了摸白思年的头。虽然白思年比她大两岁,但是白思年打小就乖巧听话,两人一起学画时多数是林珊珊带头偷懒闯祸偷吃,再由她一个人顶包。白思年不想留下,又不想林珊珊担心,一直站在座位上,目送林珊珊离开。林深又给他点了一个海盐柠檬戚风蛋糕,白思年这下彻底走不了了。他换到林珊珊之前的座位上,离林深远一点。他在林深身上,感觉到了和戚闵行相同的气息。亲切,绝对掌控,深不可测。他现在本能地抗拒这种人。“你是戚闵行的妻子?”林深忽然问。白思年点头,其实他不太喜欢用妻子来形容自己和戚闵行的关系,他也是男生,和戚闵行是合法伴侣。“早有耳闻,听说戚总娶了自己的学弟,两人一见钟情,恩爱有加,放弃无数联姻机会,凭本事走到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