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左明泽开口,林益善先说了话,一句话把人定在原处,判了死刑。
“明泽,我们算了吧。”
左明泽抬起头,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我们又试了一次,”顿了片刻,林益善又幽幽道:“也许命该如此。”
左明泽也顾不得手上的针头,一把将人抱在怀里,哽咽道:“你别乱说,我不想跟你算了!”
林益善声音清亮,语气轻松,“这不是我们能说了算的,我也试过了,可是就是不行,谁都没办法。”
左明泽胸腔巨震,无言,只把她搂得更紧。
林益善长叹一口气,摇摇头:“以前觉得宁葭说的对,去日苦多,珍惜当下就行了。可现在才知道,很多事情不是逃避就能解决的。”
左明泽的脸低了低,埋在她颈间,温热的泪水就这么流了下来。
他抓着林益善的手,针头回血,他痛感全无。
“这些我都知道,这些都是我来抗,我说过,你躲我身后就是。”
林益善轻轻笑了:“怎么躲,我这个人确实挺自私的,这样的生活我受不了。”
“你要真疼我,你就应该明白,你不跟我在一起,就没这些事了。”
左明泽不说话了,忍着一双通红的眼眶。
林益善从他怀里站起身,面色平静,语气平淡温和的:“你好好养病,该打麻药就打麻药,别硬撑,这么多年没我,你不也一样过来了?这世上本就没有谁离不了谁,你也看开些。”
说着,她就转身要走。
“你是捂不热的石头,是吗?”左明泽沉声说道。
左明泽把针头从手上扯下,手背上冒着血,他拉住林益善,把人扯到怀里,又气又急的吻她。
林益善并不反抗,也不回应,由着他亲吻,眼睛始终瞪得大大的。
左明泽的脸色变得很难看,浑身散发着低气压,离开了她的唇。
林益善冷漠的看着他:“亲完了吗?我可以走了吗?”
她刚打开门,门口的季朝渊把她拦住:“小善儿,有什么好好说……”
左明泽在房间里微躬着腰,整个人陷在黑暗里,嗓音嘶哑:“你想好了?”
林益善回头看了一眼他,眼里尽是疏离和冷漠,抬起脚跨出房门,宁葭也急了,赶紧拉住她:“干嘛呀这是……”
左明泽长叹一口气,拿双手搓了搓脸,神色倦怠,声音嘶哑的说:“放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