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羹剩饭,脏污老者也不打算放过,只是这谪仙醉才下去不到两坛,剩下的酒,总得时不时有点吃食溜溜牙缝。
由此,脏污老者便是放缓进程,笑容充满意味深长的问沈凉。
“你小子明知道爷爷这里是个火坑,居然不趁机有多远跑多远,还偏要自己往回跳,爷爷想不明白,你给爷爷讲讲,你是怎么想的?”
沈凉端起酒碗,浅酌一口,笑道:
“没怎么想,就是觉着答应了前辈要送回酒菜,若是背信弃义,实与晚辈为人之心所不符。”
“呸!”
脏污老者听了这话,当即扭头往边上啐了口唾沫,语气变得充满鄙夷道:
“爷爷最不乐意听的就是这些冠冕堂皇的话,最见不得的就是这种伪君子!”
“你小子,怕是觉着来一招出其不意,博得爷爷的好感,如此爷爷便不会杀你了对吧?”
沈凉大脑飞速运转,思考该怎么回答才能让这个怪脾气老头满意。
与此同时,脏污老者又冷哼道:
“你担心自己失信于爷爷我,一旦爷爷我从这里逃出去,就会满天下的追杀你。”
脏污老者步步紧逼,沈凉想要辩解,可一对上前者那双仿佛能够看破一切的双眼,千万个小谎言就瞬间变得无从出口了。
无奈之下,沈凉苦笑着点点头,索性就跟他玩一手实实在在的!
“前辈高明,晚辈的确有这般顾虑。”
脏污老者哈哈一笑,仍旧是变脸如翻书。
“对嘛!爷爷走过的桥,比你走过的路都多,跟爷爷玩心眼子,你还太嫩!”
再饮一碗酒。
“给爷爷满上!”
沈凉乖乖听话,提起酒坛倒酒。
借着这个空当,脏污老者又眯起双眼,笑呵呵的冲沈凉追问道:
“小子,除了担心这个,恐怕还有些别的想法吧?毕竟你是沈万军的种,沈万军是什么德行,这天下谁人不知?比如说……你想让爷爷欠你个人情,等爷爷出去了,拿这份人情找爷爷讨一道保命符?”
尽管这一点脏污老者猜错了,可要说沈凉的真实想法,其实根本上与之也差不多。
从脏污老者身上学本事,武道精进的基本追求,不就是保护好自己这条小命么。
于是沈凉自顾自干了一碗酒,想壮壮胆子,就跟对方说最简单、最直接的话。
“前辈若是愿意,晚辈当然乐得能拿下前辈一个人情,当然,这人情前辈最后还与不还,晚辈绝无二话,更不会心存芥蒂。”
“哈哈哈,死了你小子这条心吧!”
脏污老者大手一挥,每次做这种幅度稍微大点的动作,都会牵连着那如蜘蛛腿般八方延伸的铁链哗啦作响。
“你跟爷爷讲实话,爷爷也不骗你,其实你小子若是方才逃了,只要在姓齐的回来之前,不途经此地,爷爷也拿你没办法,换言之,那姓齐的够狠,给爷爷下了这么个套,让爷爷纵使再如何小心翼翼的尝试松动禁锢,再没个百八十年,也是难以释放出足够浑厚的真气挣脱锁链。”
说完自己的现况,脏污老者阴险地挑挑眉毛。
“小子,你此时是不是悔得肠子都青了?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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