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何尝不是呢?却故作冷静,道:&ldo;你到底让不让我吃饭?&rdo;
他这才松开,掀开锅看了一眼,果真已经烧焦了,他回头看看我,&ldo;我重新做。&rdo;
总算吃饱,我倚在厨房门上看他洗碗,他也时不时地回头看我。已经没有那种局促感了,也没有觉得他应该是我弟弟的那种不自然感了,只有多看一眼更觉得幸福的满足感。相爱应该是这样的。
我拿了黄瓜递给他,他顺手洗干净又递还给我,我咬了几口靠在他身上,忽然觉得一刻也不想离开他,就这么靠着也好。这样是不是很丢脸?我看着方非洗碗的利落动作,想到刚才自己不顾一切地大声说&ldo;我爱你&rdo;,咬在嘴里的黄瓜哽了一下,脸不受控制地红了,幸亏是在家里,在大街上也这样嚷,看别人不当我是疯子才怪。
&ldo;在想什么?&rdo;方非已经洗好碗,扶住半瘫在他身上的我,在我红红的脸颊上吻了一下。
我把手中啃了半根的黄瓜凑到他嘴边,他不喜欢吃黄瓜,却仍是勉为其难地吃了一口。我看着他皱着眉咽下去,忽然道:&ldo;我的床比你的大,应该够睡两个人吧?&rdo;
&ldo;咳!咳!&rdo;他直接被呛到。
&ldo;但是你的房间拿窗帘比较有情调。&rdo;我继续说。
他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我,呼吸却明显粗重起来,抱着我的手也反射性地收紧。
&ldo;既然不能两全,那算了,各自洗洗睡吧。&rdo;我说这挣开他的怀抱,回自己的房间去。
身后半天没有声音,等我关上门,才听到方非在门外叫了一声,&ldo;杨娟娟!&rdo;我大笑,之前所有的纠结与不愉快终于全部烟消云散。
我又在家了窝了半个多月才找到工作,期间钱律打电话给我问我回来没有,我说回来了,他却说自己在出差,等他回来了再来找我。我一时不知道该拒绝还是怎样,最后只能说好,之后就再没有联系过。毕竟他和高坚的公司才刚刚开始,估计睡觉的时间都没有,还哪有空来理会我?直到我上班后的一个星期,他终于又打电话来,问我在哪里,他过来。我饭射性地想说自己正好没空,但想想有些话还是早点说清楚的好,躲也不是办法。
两人约在我公司不远处的茶楼,他竟然比我先到,头发又是剪得极短,干练的样子。旁边有几个女客人正偷偷地看他,我远远看着仍是觉得他帅得不像话,却已经没有心动的感觉了。
他看到我后,眼睛就没有移开,好一会儿才道:&ldo;你比之前漂亮了。&rdo;
我惊讶,难得他会称赞人,道:&ldo;有人管着我吃喝,是气色好吧,还胖了。&rdo;
听到我这句话他眼睛一暗,道:&ldo;你跟他……看来很好。&rdo;
&ldo;是啊。&rdo;我坦然地点头,想到方非,唇角不自觉地扬起。
他是聪明人,只几句对话以及表情,他已看出我确实过得好,不由得脸上一阵苦笑,一点也不避讳地说道:&ldo;说实话我希望你是憔悴的、不快乐的。&rdo;
我一怔,看向他。
&ldo;但看你这样我又确实很高兴,虽然很妒忌。&rdo;
&ldo;钱律?&rdo;我不知道怎么接话。
&ldo;好了,你幸福我就没什么话讲,我也可以安心去国外。&rdo;
&ldo;你要去国外?&rdo;
&ldo;是,我去国外负责采购,高坚负责国内销售。本来我没同意的,但现在看来还是同意吧。&rdo;我宁愿他是冷着脸的,此时他却在笑,比任何时候都苦涩,而这样的苦涩让我坐立难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