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
我半张脸被他的胸膛和手臂包裹着,说出的声音含糊不清。
“你又要和我道歉吗?”
“……”
他不说话,但我知道是这个意思。
我拍了拍他的手臂,他也会懂我的意思:
——不必和现在的我道歉,我已经不在意了。
——等我恢复记忆了再好好讲开吧。
沢田进来的时候看到的正是这一幕。
他挑眉:“我不知道夏天也需要抱一起取暖。”
我不禁尴尬地推开太宰。
“我们这属于心灵的慰藉。”太宰抱得更用力了,“毕竟是‘同床共枕’(重音)大半年(重音X2)的关系。”
太宰挑衅地看着沢田。
我推开他蹭在我头顶的脑袋:“……我们明明睡在各自的寝室里。”
继续脱开他的手:“而且那个大半年里有一半你都在出差。”
“哼。”
幸好太宰这次没有又抱住我,不然我怕我忍不住踹他,直接把他又踹到重伤进医院。
这么说起来。
我想起一件事。
端正了坐姿,坐在床上的我问同样坐着的太宰。
我问:“太宰,你现在是完全出院了吗?”
太宰低头看自己手臂上输血留下的伤口,上面的滞留针已经拆掉了:“差不多吧。”
我缓缓起身,问:“也就是说,你已经恢复健康了?”
太宰治点头。
——既然如此。
我深吸一口气。
瞬间
“啪!”
一个耳光毫不留情地落在他的脸上。
鲜红的掌印显露在他光滑的脸颊上,太宰治瞪大了猫一样的眼睛,愣在原地。
我的额头上蹦跳着青筋,手高举在空中,第二个巴掌又要扇过去。
“冷静!别冲动啊胡桃!”
反应过来的那一刻,沢田的动作如同猎豹般迅捷,他猛地自背后穿越我张开的双臂,紧紧环绕住我的腰身,将我牢牢地固定在他温暖的怀抱之中。
我挣扎着要扇太宰,身体在沢田的怀抱中不由自主地腾空而起,手像飞蛾一样扑棱。
沢田死死抱着我,我对呆住的太宰治怒吼:
“就算你不在乎自己的命,也要考虑别人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