绊倒,我摔倒在地上,那个男人追了上来,棕色的头发遮挡下我看不清他的眼眶。
他抓到了我,拉扯我的头发,在我的脖子上戴上项圈。
正要反抗的时候,旁边一样在挣扎的孩子尖叫着,倒计时开始。
鲜血从他的脖颈动脉里喷涌,溅在我脸上。
一片猩红。
棕发男人命令着我,要我去做迎上他人的攻击。
我说不要,拒绝,但根本没有用。
接着新的人物出现了。
在不记得画面的打斗中,只记得自己故意用手去接住攻击,受伤的同时敌人身上的伤口出口更大的创伤。
第一道伤疤刺在手心,反射给了某个小家族。
然后是第二道、第三道。
不同的人影接连出现。
有的人认识,有的人的面孔毫无记忆。
每一道伤疤的由来都出现在梦里,他们数不胜数,每一个背后都是自己和敌人的争锋相对。
最后一幕中,我舍身挡在一个少年面前,一把刀直接刺穿了我的胸口。
我的鲜血喷涌,体温流逝。
我快死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在尖叫声中,我醒来。
*
“你怎么了!”
沢田纲吉冲进了森胡桃的房间。
她从梦魇中惊醒,惊慌地翻开衣服看自己的胸口。
那里有着一道已经愈合的伤疤。
不止这里,还有其他地方,零星点点布满全身。
他们曾经都被遗忘,从未感到过不适。而此刻,复苏后深切的疼痛将她包围,仿佛连骨骼上都有淤青。
梦里各种伤口的由来就像潮水退去后的浮木一样,尸横遍野在记忆中央。
好痛啊,只是记忆而已,为什么会这么痛。
沢田纲吉抓着她的肩膀让她冷静:“你梦到了什么?”
脖子上有湿润的感觉,森胡桃伸手去擦,发现自己全是冷汗。
她颤抖着说:
“有一个人,我被命令去杀了他,我们打了起来,然后,他的刀刺穿了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