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贴着她的嘴唇说道。&ldo;我只是突然想告诉你。&rdo;
&ldo;我知道。&rdo;她把头靠在枕头上。
他拍了拍她的背。&ldo;睡吧,亲爱的。&rdo;
&ldo;晚安,雷古勒斯。&rdo;
他吻了吻她的眉心,把两个人一起埋进温暖的被子里,闭上眼。&ldo;晚安,亚历克丝。&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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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雷古勒斯穿着睡袍打开门,赛弗正站在浴室的小板凳上认真地刷牙,泰迪熊坐在浴缸边上,头上戴着一个有花边的小浴帽。
&ldo;爸爸,你昨晚难道不该睡在沙发上吗?&rdo;男孩跳下板凳,满口牙膏沫地从浴室里探出脑袋问。
他咳了咳。&ldo;赛弗,昨天夜里太冷了。&rdo;
&ldo;是的,外面都下雪了。&rdo;男孩开始漱口。
&ldo;乖,待会儿我们先吃早餐。&rdo;他摸了摸男孩微微带卷的黑色头发。
塞弗尔斯眨眨眼,&ldo;为什么?不等妈妈吗?&rdo;
&ldo;让亚历克丝多睡一会儿。&rdo;他要先下楼去检查一下太太的绣球花种子到货了没有。
吃早饭的时候,塞弗尔斯往自己的燕麦粥里加了一勺葡萄干和杏仁碎,雷古勒斯喝了一口加了牛奶的红茶,翻了一页奥地利版的《预言家日报》。
赛弗抬起头。&ldo;妈妈,早上好。&rdo;
雷古勒斯放下报纸。&ldo;亚历克丝。&rdo;
&ldo;你们也早上好。&rdo;亚历克丝披着睡袍坐下,若无其事地倒了一杯茶,加了牛奶,然后又拿了一块黑麦面包和一点水果。
&ldo;妈妈。&rdo;男孩突然出声。
亚历克丝端起茶杯。&ldo;怎么了,亲爱的?&rdo;
&ldo;妈妈,你的脖子怎么回事?&rdo;
&ldo;……没怎么回事,亲爱的,我好像被虫咬了,&rdo;亚历克丝帮雷古勒斯的茶杯倒满,又转向塞弗尔斯扯开了话题,&ldo;你想要吃一点蓝莓么?&rdo;
男孩摇了摇头,用勺子继续低头吃着燕麦粥。
雷古勒斯为了掩饰尴尬而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嘴唇一碰就差点把杯子甩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