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游历了几年,也就封祁曾经被夺舍的经历,跟她的性质有些相似,可也是一个稀里糊涂的……不过,既然有一个封祁了,那大概就会有第二个、第三个……直到她找到答案!
奋笔疾书写完了剧目里的五出折子戏后,木莲华就逐词逐句的核对,直到和记忆里都对上了,剧情没差后才搁笔。
天已经快要亮了,木莲华吹灭了蜡烛,上床睡觉。
元斐末早上起来就跑到了她这里,想叫她一起去吃早饭。结果见她睡的像头小猪,便碰了碰她的头发,没有叫醒她。而在他准备出去时,无意看到桌子上有厚厚一沓子写满了字的纸,好奇的过去看。
一看,就看了进去。
看到最后一张,也没有结局,而且还正好就卡在精彩的地方。
这莲!太可恶了,怎么就不写完呢……
当即就想要把木莲华从床上拽起来,问她接下来是什么?可看她熟睡的眼睑有黑青,才算罢手。
这一觉木莲华直到日上三竿才起。不过因为通宵,精神头还是很疲乏。
吃东西时,听麻婆子说封祁一直没有回来,也没甚在意。
元斐末一听木莲华醒了,就急冲冲的跑了过来。
一把夺过木莲华正在吃的馒头,催促道:“那薛平贵被陷害进敌营怎么样啦?是不是被砍了,然后把他的人头高挂城楼?”
呃!一时没反应过来的木莲华张口结舌。他怎么知道薛平贵的,难道他也是从现代还魂来的?
元斐末见木莲华呆呆的,就伸手在她眼前晃,“莲,又睡了?”
被他这一搞怪,木莲华回过神。
也想起来了,她昨夜写了红鬃烈马。最后搁笔的地方,可不就是薛平贵被魏虎绑在马背上,丢进了敌营……
看样子,这臭小子是看了那戏词了。
亏了他能看明白。
喝口小米粥,把嘴里的食物顺进肚子里,才不疾不徐的问:“想知道?”
元斐末跟小狗一样点头。
木莲华缓缓站起来,然后对着一脸期待的元斐末道:“不告诉你!”
这下该元斐末傻眼了。
拿着戏本子,木莲华出了莲宅,去找能接这部戏的戏班子。元斐末在她屁股后面跟着,不时的就要问一句:后面到底怎么回事?那男的死了没?引得偶有听到的人都诧异的看着他们。
走了几家戏班子,都没有找到合适的。
最后在他们打算今天先放弃时,遇到了一家马上就要解散的戏班子,且正好是唱的京腔。
看到人人都在打包,到处都是东西,杂乱无章的院子,木莲华栗眸轻转,便唤道:“这聚芳班的老板可在?”
老板卢子芳是个面白无须的年轻男子,眉目清秀,身材细长如柳,应该是唱旦角的,举手投足带着戏感。好似随时都能甩袖来上一段儿。
“卢老板,久仰大名。”木莲华行了个揖礼。
卢子芳见来找他的是个女子,有些疑惑,“您是?”
“卢老板可以称我木夫人。今儿过来是看到外面贴了告示,说是这聚芳戏班子要散了?”木莲华直接道。
卢子芳面色就有些难看了,“木夫人可也是来看笑话的?那还请慢走不送。”说着就转身要走。
元斐末也变了脸色,当即就要上前抓他。卢子芳却眼神明亮,半点不怯的盯着元斐末。
木莲华瞪了元斐末一眼,然后冲卢子芳笑了下,道:“卢老板可是错了。咱才刚来这明城,卢老板的戏又半场都没看过,完全就是个陌生人,笑话你什么?”
这时卢子芳重又看回木莲华,上下打量,却是不曾见过。知道自己误会了,也相当利索,“木夫人见谅,近日这样的人却是不少。一时有眼无珠,还请海涵。”
木莲华点头,“却是。这年头落井下石的多,雪中送炭的少。”
卢子芳深有感触的叹了一声:“夫人是个通透人。”
木莲华笑了笑,继续道:“只是今儿我可是来送炭的。”
卢子芳一刹呆住。
“嗯,也可能是落井下石的。”木莲华又道。
卢子芳本来有些喜悦的心,慢慢又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