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头疼。”
萧怀璟缓缓地说,语气听不出半点睡意,根本没有醉酒之人的模样。
可他还是用浓黑的眸子盯着代月斋:“你替我揉揉,可好?”
代月斋的呼吸都在发抖:“……是。”
萧怀璟缓缓放开了她的手腕。
代月斋慌忙抽身离开,却无法逃走,只能在萧怀璟静静的注视中跪到了床榻边。
随即她抬起葱白的细指,覆上萧怀璟的太阳穴,轻轻地打着旋儿。
晦暗不明的室内,萧怀璟的眼眸中似乎流淌着些许淡淡水光。
他感受到代月斋微凉的指尖按压在他的额头,仿佛怕用力伤了他,她的力道极其克制,手指打着颤儿,一点点律动着。
她的衣料彼此摩擦发出细微的声音,在寂静的内室显得格外清晰。
因此即使他不看她,也能在脑海中勾画出她的每一个颤抖的动作,和每一个克制的呼吸。
“用力些……”
萧怀璟说,声音略微沙哑下来。
代月斋的手已经要整个酸掉了,但她还撑着,绷紧了脊背,身子略微抬起来,朝身下倾了半寸。
顺滑的青丝带着柔香滑落肩头,落在男人的唇边,随着她的每一个起伏,在他眼角眉梢处轻轻扫动着,引起一阵不可克制的痒意。
室内一片沉浮的浓郁酒香和寂静气息,男女的影子在雪白的墙壁上投下虚幻的墨影。
也不知过了多少,正当代月斋受不住手臂酸软,要换个姿势继续的时候。
萧怀璟忽然说:“停手……”
代月斋庆幸萧怀璟愿意放过她,将手收回来平放与小腹前,手腕还因为用力过度在止不住发颤。
只是她动了动手指,指尖上有关萧怀璟的真实触感依旧残留着,温热、坚硬、有力,同时又锋锐的像一把久经沙场的刀。
无可否认,这样俊美又硬朗的男人,在某些方面总是有种让人不可抗拒的魅力。但他的城府与心机,又像是一片死亡深渊。
踏进去的人都会被尽数吞噬,没有幸存者。
“会伺候人更衣吗?”
床榻上的男人慢慢坐起来,宽大的玄色衣袍随着他的动作而流动。
代月斋抿紧了唇瓣,站起来到了萧怀璟身前,尽力俯身去帮他整理衣裳。
萧怀璟一身的料子极其讲究,冰凉细腻,握在手中像一缕丝。因此她十分顺滑地替萧怀璟拉上衣襟,细笋般白嫩的指尖不经意擦过他裸露的胸膛,似蜻蜓点水般不留痕迹。
萧怀璟瞥了她一眼,可代月斋还在专注的替他拉拢衣裳,继续去系腰带。
只是男人身材太高大,她不得不用胳膊环住男人的腰身,于是在与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