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是离工作室最近的一家私人医院,原本二十分钟的车程,愣是被缩短到十分钟。
洛知南打开车门,想要抱她下车。
简谣摇头拒绝:“不用。”
她挪了挪身子,弯腰下车,和面前抬着担架的一行人面面相觑。
为首的医生看见她举着的手,一时语塞。
他接到通知,说有一个急诊。院长亲自交代他带人到门口接应,不能怠慢。他听语气,觉得这位伤者可能伤势很严重,想都没想就让人抬着担架过来了。
没想到
简谣无语地望着担架,问洛知南:“我这点伤,还要被用担架抬?”
————
医生为她拔掉嵌进肉里的图钉,浇上双氧水消毒。
伴着伤口冒起的白沫,剧烈的蜇疼感袭来,简谣痛苦地皱起眉,咬紧了下唇。
洛知南坐在她身边,一只手牵着她,另一只手抬起,指腹按在她唇上:“疼就叫出来,嘴唇都快被你咬破了。”
“叫出来多丢人,我”
医生又浇了一遍双氧水,简谣下意识咬唇,不料洛知南趁她说话时用指腹遮住了她的下唇,简谣咬在了他的手指上。
她想逼他松手,便更用了力。
洛知南却只是微微皱眉,任由她咬。
直到触目惊心的伤口上完药被一圈纱布裹住,简谣才稍稍放松,松开了嘴。
洛知南收回手指,问医生:“需要住院吗?”
“不用。伤口的确有点深,好在创口不大,不用缝针。”医生笑着看着他们:“在家里注意点,不要用这只手沾水。”
不能沾水?简谣端详着自己被裹得像粽子一样的手,低声喃喃:“那多麻烦啊。”
医生看了眼两人另一边紧握的手,半是玩笑地对她说:“你老公可以暂时做你的右手啊。”
简谣抬起眸,想解释。
却听洛知南道:“谢谢医生。”
他没否认。
简谣感觉掌心有点湿,她这才注意到两个人的手是牵在一起的。
她从洛知南的手掌中缩回自己的手,也没解释。反正这医生也不认识他们,她懒得浪费口舌。
医生又叮嘱了一些,便叫来护士给她打了针破伤风。
走出医院,简谣准备和洛知南就此分别。
事情发生得突然,受伤的那一刻,满手鲜艳的血的确让她慌了神。现在冷静下来,她也意识到自己不应该和洛知南再走这么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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