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扭头看着保温杯,又打开闻了一下,小口尝了尝,他眉尾一挑,坐在床边,小口小口的喝着解酒汤。饥肠辘辘直犯恶心的胃肠道好像一下都暖了起来。他伸手打开触手可及的衣柜门,里面空荡荡的,衣架上就只有两套熨烫平整又干净的西装套装,杆子上挂着精致的条纹领带,最下面一层还有一双黑色的四十二码皮鞋。凌景曜眸光微沉。喝完最后一口解酒汤,他起身去了卫生间。洗漱台上曾经并排着放了两个水杯牙刷,但现在也只剩下他用过的那个。这间屋子里,属于唐郁的东西都拿走了。明明只有12个平方,却好像空了起来。凌景曜自嘲地牵了牵嘴角,转身朝着门外走去。他走了两步又回过来,拾起地上扔掉的纸团还有柜子上的保温杯,扔掉备用的房门钥匙,大步走出了这间鸟笼。房门砰地在身后关上,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里。走回自己的家,客厅里味道淡了许多,垃圾也收拾了,凌景曜给钟点工阿姨发消息让明天早上来打扫卫生,随即去洗澡换衣服。再出来时,他又是那个神采奕奕的凌家二世祖。喝了两碗粥,他就开车回老宅了。天上开始下起淅淅沥沥的小雨,凌景曜在经过一个街道的时候,看着路边正在给小电驴充电的男人,神色微敛。他脚下踩了一下刹车,又很快轰着油门急驰而去。黑色保时捷的轰鸣声响彻街道,也引得小电驴旁边的男人侧目。保时捷停在了凌家宅子的前庭里,凌辉穿着睡衣抱着手臂看他,“不是让你最近不要回来吗?”“你管我,我自己家,我还不能回来住。”凌景曜说着就要往里窜。凌辉拦下他,“奶奶还没有休息,你想怎么说?”“分手了。”凌景曜木着脸,显然不想谈这个话题。凌辉一叹,拉着他从后院回房。“小隋查到,夏光手机里曾经给一个陌生的号码发过那些视频。”凌景曜正想下逐客令让他哥走,闻言一僵,“给谁?”“唐郁的妻子,割腕自杀了还在医院。”凌辉原本是不想告诉他这些事,但唐郁严格来说是个受害者。还是因为自己弟弟受到牵连的。尤其是那个女人,虽然暂时还不知道她和唐郁是什么关系,但唐郁对外宣称她是自己的妻子,可见他很关心这个女人。“我知道你让你同学在办江毅的事,但视频的事因你而起,也要由你去善后。”凌景曜冷道:“我要怎么善后,我去告诉唐郁的老婆,对不起是我操了你老公,要不你把我操回来?”“少给我口无遮拦。”凌辉训斥,“夏光那边我已经处理了,唐郁你要怎么善后你自己看着办。”凌景曜眼睛微眯,盯着他哥,“你是不是去找过他了?你凭什么背着我去找他?”“凭我是你哥。”凌辉个子虽然比他矮了几厘米,但气势却很凌厉,“我要知道让你撒谎挨耳光的人值不值得你这么做。”“你胡说八道什么,你要是一天闲得慌怎么不去管管你那三个孩子,我又不是你儿子。”凌景曜恼羞成怒,“我要休息。”凌辉见他一副不想听的样子,又和煦道:“小景,你知道家里的规矩。”“天下的男人又不是死绝了,我堂堂凌家小少爷非要去当直男的第三者。”他就是知道,所以刚才下雨看到……他根本没打算再见唐郁。不对,他好歹也是“被小三”的。“知道就好,休息吧。”凌辉也不会提自己调查到的资料。就算唐郁没有结婚,也是异性恋。唐郁的品行可以让他不赶尽杀绝,但是也不想自己同性恋的弟弟再跟异性恋男性牵扯不清。最好的结果就是让他继续误会唐郁已婚的事,彻底了断这段孽缘。等凌辉一走,凌景曜关上门在房间里走了一遭就低声骂了一句,“蠢货,被我强上都不知道说。”但想起那些照片和笑容,他又觉得气闷。他思索了片刻,给陆延铭打了个电话。“你醒了?”陆延铭倒是接的很快,招呼着跟自己勾勾搭搭的女人先出去,“可别怪我不照顾你啊,那屋子小的我转不开身。”“说正经事。”凌景曜也没指望这小子能照顾自己,但却想到了唐郁的解酒汤还有暖胃的鱼肉粥。他道:“你是不是有个亲戚开了一家餐厅在招聘?”陆延铭不明就里,“是啊,怎么了?”“你让你那亲戚把唐郁招过去。”陆延铭:“……”“操!小凌子你小子陷入爱河了还死鸭子嘴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