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移到了这位小姑娘的身上。
进去铸剑城之后,果然如同月仞猜想的那样,时时围着那小师妹转。
不过令他感到意外的是,他在门口收到一封信,就是那人的手笔,竟然向他提出了邀约。
地点就在第一酒楼,萧长境正好安顿好秦襄九一行人,过来就见着他愁眉不展的样子。
“月公子这是为何事烦忧?”
月仞请他进了房门,把门关得严实了,讲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才问他的意见,“萧城主,我猜不出这人的目的,你能看出来吗?”
“信上可有说什么?”
“就说了我在暗中查他的事情,想当面谈谈。”
萧长境抬眼看他,淡笑一声,“你做事还算隐秘,怎会被他察觉?”
“所以此人才让我觉得有些棘手的,萧城主有何对策,不妨说来听听。”看他这胸有成竹的样子,肯定已经有了办法,不过这悠闲的态度是什么意思,要自己开口提出请求吗?
“你就这么肯定,我有应对之法?”
他的声音和神态都是冷冷的,没有一丝人情味儿,可月仞反而觉得他出手的几率大了。
“萧城主,你有把柄在我手里,再怎么不情愿,也是无可奈何的事。”
萧长境自然清楚他说的是何事,但还是多嘴问了,“哦~这我倒是不知,月公子可否为我解惑?”
“你之去剑庄等我的情分,本来是需要欠着的,但我发现我自作多情了,萧城主醉翁之意不在酒,你去见的人并非我这个朋友,倒是一位天之娇女。”
萧长境知道自己的心思瞒不过,但被这么直白的拆穿,还是有一点不好意思,俊脸一下就染上了一抹绯红。
月仞这一番话也算是折衷了,既是对萧长境不为人知的秘密的揭示,同时说了几句夸赞秦襄九的话。
果然萧长境很受用,当下就答应了和他一同赴约。
月仞如约而至,而邀约的人也早已坐在庭中,为他沏好了茶。
“月公子请坐,不必如此拘束。”
月仞也不懒得和他假意客套,直接接过他递来的杯子,“阁下邀我至此,不知有何贵干?”
“月公子莫急,喝了这杯茶我们再聊。”
“这茶太苦,恐怕承受不住。”
“月公子若是真怕茶苦,就不会多此一举,乱我好事了。”这完全是多管闲事自找的麻烦,可怪不得他人。
月仞也不甘示弱,“阁下的茶苦而已,别人可不会。”他退了下来,绕他身旁去,给他也斟了一杯,几乎是硬推到他的唇边,而他从容的脸上分明带着明显的抗拒,“阁下也吃不得这茶苦?”
听了月仞的话,他嗔怒的面庞柔和起来,突然笑了,“哈哈哈∽月公子你可真有意思,你是第一个能在我面前从容自若的人。”
“受你如此良遇的人,我竟不是第一个,真是遗憾。”
“也不会是最后一个。”他的眼神突然变得狠厉,死死盯住月仞,随后准备出手。
他手里的钢针被月仞截住,几乎似一瞬间就被甩了出去,“还要给我机会杀你吗?”
那双眼睛已经失去了所有笑意,他松开了去掰脖颈利器的手,对月仞挑眉邪笑,“月公子会杀人嘛?”
“你连这都知道?”他是说过只要剑术互相指教,就算有人奔着杀他取得他头衔的兴致找上门,也只是散其戾气,不会夺人性命。
不过眼前这个嘛∽
他的眼神十分坚定,说出的话也是不容置疑,威严中带着不可违逆的意味,“不过你嘛,不算人的范畴之内,竟然对一个小姑娘使手段。”
“怎么月公子心疼了?”他笑意更甚,“你的眼睛和心不是放在那位身上吗?怎么对我手里的也感兴趣了?”
“你手里的。人家好端端的一个清秀的姑娘,凭什么受你这般诋毁?”月仞最受不得对女子轻慢的人。
他似乎也看出来了,有些得意起来,“月公子这就受不住了?这只是小试牛刀,我真正的实力还有后头呢!”
月仞手一松,那人从他的禁锢中脱离而出,月仞也不急着反制,他把手心的东西放出,看到它钻进那人的袖口,随后看了看腰间有红雾散出,他嘴角一勾笑着说:“是嘛?那不知公子是何方人士,有这般了得手段,想必尊师定是位能人。”
“这世上还没人能有资格成为我的师父,不过……”他似乎达成了什么目的,得逞一笑,“月公子这么想知道我的身份大可直接问我,我不会对你有所隐瞒,因为你的表现我还是很满意的,至少能够作为一个对手。”
“不知阁下尊信大名。”
“裘名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