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归荧还是微动分毫,“在谷底的时候是有人让你救我,还是你自己去的,你的目的又是什么?”
玉岑知道,那时的理由不足以让月归荧打消怀疑,玉岑收回手,放在腰后,终于开口,“月小姐在谷中之时,在下不就告知了。”
月归荧见问不出什么来,也闭口不言。
玉岑走回刚才的位置,再次提出请求,“月小姐,请跟我来吧。”
月归荧跟着她在密道里走了一会,玉岑转向
支道,在尽头的一面石壁处停下,随着令牌放入钥匙孔,一道石门缓缓打开。
月归荧跟着走了进去,眼前的场景充入眼眸,“这是……公子饲养蓝萤之地,在此处行事者,皆为豢养人。”
难怪这里成山成璧的木箱,原来那位蓝萤之主和百晓生木渊是同一人。
木渊自己不知如何与自己相释,竟然那么有底气把事情全交给眼前这人解决,这信任之度到底到了何种地步,她还真得探查一番。
纵观整个洞中,除了忙碌的豢养人,就是漫天的萤火,将整个洞厅突显得更为神秘,只需一眼,便令人沉醉其中。
玉岑带她来到门外,这里还映着落霞余晖,光辉打在石壁面,像是镀金折光般耀眼。
月归荧调整好视线,一抬腿,坐在栏杆上,靠着石壁。
她粗略观察周围地形态式,除了头顶的巨型天窗,唯一的通风口就是门外的这处地界。
身后不远的的壁幕边,竖起一道直线下坠的瀑布,她记得进来时隐约有水流的声音,原来水源尽在山中。
这个通风口看到整个夷阳剑山的山门,黄昏的静穆却带着一股火热暴风的气息。
山门那一多一少,一个黑衣尽着,是夷阳剑山的人,一个各色人士尽在,她猜测应是剑派的末门派。
“这位姑娘,今日都是何人来访?”
玉岑听着她随意自在的语气,一下放松下来,靠在栏杆边,“月小姐说的是哪边?”
月归荧疑惑,她问得不够清楚?明明知道她话里的意思,“自然是他的对立面。”
玉岑终于懂为什么木渊会心系这么个人,聪慧而不失纯粹自然,她自己也忍不住与月归荧亲近,“你认为他的对立面会是站在他对面的人吗?”
玉岑解释,并且表达自己看法,似乎又在向月归荧显露什么,“你看到他身后的那些人,他的父亲,母亲……”
玉岑停住,想听月归荧的见解。
“还有其他的一些长辈亲人。”
“依月小姐看来,谁才是他真正亲近的人?”
月归荧听过夷阳的一些小道消息,“这个……”月归荧仔细思考,正要开口,玉岑说出了答案。
“一个都没有。”
月归荧小心翼翼的问,“那些人来又怀有什么目的?”
玉岑收住情绪,“若是那些是四大门派的人,您认为他们因何而来?”
月归荧摇头,想不出有什么理由,夷阳……有什么是值得这些贵人记挂的。
玉岑无奈地说道:“山庄被毁,令牌遗失,月小姐岂会不知令牌所示?”
玉岑指着人群所在位置,“没有人能修赤道剑式,可是人人都想要。”
“四大门派手里确实各相存一道赤道剑式,莫非夷阳的……在上次试剑大会之后,没交出去?”
“不过一套说辞罢了,只要到了手中就会不舍放下。”除了这四式,其余的都在铸剑城。
他们那一帮人聪慧不已,在试剑大会之后,就出告令退隐,守着一道天堑,凭借手里的铸铁之路,安安生生地过了十年。
月归荧现在明白他们为什么要来这儿,他们不仅代表四大门派也代表整个剑派。
只是她现在也帮不了什么。这些事情月归荧早有耳闻,也没必要纠缠下去。
她得在解决玉岑问题的过程中调整好自己,好更快回月刃山庄。
玉岑盯着山门的人,月归荧看向眼前这人,“你了解这么多,又对夷阳之事知之甚深,不知阁下是哪方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