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良善之人断不会拿生母开玩笑!&rdo;元院长冷喝一声,看着陈夫子的目光,多了几分不满。
沈玉成刚要说话,便听元院长又道:&ldo;我准你进去考试,可时间已经不多,能否通过考试,只看你的本事。&rdo;
&ldo;是。&rdo;沈墨应道,直起身子,身形凌然,朝着学院内走去,纵然时间不多,仍旧不慌不忙。
经过沈玉成身侧时,他停了一下,看了他一眼,继续朝前走去。
那一眼,只让沈玉成遍体生寒。
一股惧意,从心底深处慢慢升起。
他像是受了惊似的,忽然转头,看着沈墨的背影,面色青白,像是瞧见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似的。
&ldo;玉成?玉成?&rdo;
同窗好友吴宇喊了他几声,他才回过神来。
&ldo;玉成,你怎么了?脸色这么差,要不要与夫子说,让你早些回去,反正如今考试也快结束。&rdo;
&ldo;不、不用了,我没事。&rdo;他恍然的应着,快步走进考场,便听到一声惊赞:&ldo;好字!&rdo;
他犹豫了一下,快步走了过去。
当瞧见从沈墨笔下生出来的凌厉笔锋时,怔在当场,满眼的不可置信。
不可能,这怎么可能?
沈墨的字他曾经见过,比狗爬的还不如,怎会如此遒劲有力?
他向来自诩字迹出众,若是放在他的字迹面前,定然会显得小家子气,根本没眼看。
元院长的字迹已算名家,若是将他的字迹与元院长的比较,也不会落于下风!
沈玉成的脸色又难看了几分。
再观他笔下的内容。
笔速飞快,却丝毫不乱,内容无错,后面的论述内容更是条理清楚,字字珠玑,哪里还有往日里的笨拙?
沈玉成面无血色,脑中纷乱,只觉沈墨笔下写出的字,变成了一根根针,扎进了他的心里!
因着那夫子一声感叹,不少夫子都聚集了过来,而那些监考的学生也是心痒的不行,若不是还要监考,必然拔腿跑过去瞧一瞧。
要知道,发话的可是学院的闻夫子,他向来最为严苛,古板,寡言少语,能得他如此赞叹,那字该如何了得?
被众人围观,沈墨坐于当中,却不骄不躁,沉着冷静答题,神情专注,丝毫不曾受四周之人影响。
元院长端看那双眼睛。
有那么一刻,他仿佛从他的身上看到了另外一人的身影。
虽情形不同,表现不同,他却从他们身上感受到了同样的自信与坚定!
&ldo;好了。&rdo;
笔落,香烬。
闻夫子眼疾手快,赶在他人之前,抢过试卷,略微扫了一眼,双眸莹亮。
&ldo;好字,好人,好文采!&rdo;而后开怀大笑,足见对沈墨的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