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年年扫码付钱,头也不抬地回:“不能吃?”
餐车老板也不知道脑补什么,瞪一眼余砚池:“小伙子,看你长得也不赖,怎么也不知道给女朋友花钱呢?”
余砚池沉默:“……”
说完老板又朝着武年年自以为小声地说:“小姑娘,这种男孩要不得,找对象可不能只看脸,靠不住。”
余砚池再次沉默:“……”
他猜测如果不是武年年道谢后拉他直接就走,老板下一步就要当面落实让他俩分手。
乖巧地被牵着走过一段,余砚池嘀咕:“都还没在一起的,怎么就有人劝分,这世界对我也太不友好了。”
见身边人始终没表态,他肘弯勾住武年年向后一拉,质问:“说,你怎么不反驳?”
武年年淡定地撩起眼皮和他对视,眨眨眼:“你是我男朋友吗?”
“……”余砚池憋屈道,“不是。”
“那不就得了,”武年年按住他小臂蛮力掰开,“又没有反驳的意义。”
舔舔后槽牙,余砚池郁闷地盯着她背影。
艹,被说服了。
他又无赖地追上去胡搅蛮缠:“什么时候才能赐我个身份牌啊。”
武年年默默地朝在肩颈上撒泼的人撂去一眼,第一次怀疑起自己这玩伴的智商。
是表现得还不够明显吗?她以为这种事都不是心照不宣的。
说不出口,武年年冷漠地收回视线,晾着算了。
余砚池来时除了一整盒的洋桔梗干花什么也没有带,走时更是干干净净。
他盯着指尖坠着的一小袋红豆糕,嘴角上扬:“买给我的啊。”
武年年拽开车门:“别饿死在路上找我麻烦。”
忽视打开的驾驶座,余砚池勾勾她垂在身侧的指节:“想我随时打电话。”
“嗯嗯嗯。”武年年真心认为此为不可能事件,敷衍地应。
“之后没人给你买早饭,自己也要记得吃。”
“知道。”
“晚上别太晚回——”
啰里巴嗦的,武年年催促:“你到底走不走。”
余砚池轻叹口气:“可以不走吗?”
武年年面无表情地反问:“你觉得呢?”
“那我真的走了。”
“快点。”
费劲吧啦地把人送走,武年年简直身心俱疲,静默地靠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客厅少了噼里啪啦的键盘音,厨房少了叮叮当当的切菜声,她偏了下头,长沙发陷下去一块,被子叠放的整齐,房内出奇的安静。
明明很多年都是这么过来的,武年年却突然间不适应起来。
都怪余砚池,她毫不讲理地想,都怪余砚池。
许久,武年年终于动了下,她摸摸胸口找出手机翻看日历愣了下。
今天是小年吗?都没注意。
一些过节的氛围感逐年稀薄,尤其是父母不在身边后,武年年更少注意。
身体说,除夕将近。
武年年抛开心底的一丝失落,用庆幸填补,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