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学画画是她母亲文念的意思,她从小就被强行“押送”到宴松那里学水彩。宴松一直觉得她有天分,拿她当半个孙女。时间一长,水彩也成了一种习惯。后来文念离开了,这成了她最后一个念想。她真的开始对水彩感兴趣,是因为厉诚扬。大抵所有的不良少女都对温和又好看的小哥哥抱有幻想,她影画清风艳日。“阿忱,你今天要不要去我家啊,我妈说想……”电话里的是个甜美的女声。“不去。”姜忱冷淡地应了一句,他抬手按了按额角,似乎是想挂断电话。姜忱想了想挂完电话后的场面,忍不住皱了皱眉,把手机拿离耳边,开始漫无目的地在校园里游荡。电话对方还在滔滔不绝地说着什么,似乎问了他一句什么,没得到回应,急了,“阿忱?阿忱……你在听吗?”“嗯,听着呢。”姜忱重新将手机拿回耳边,压下了不耐烦地神色,淡淡地开了口,“你说。”翻来覆去就那么几句无关紧要的话,姜忱好耐性地听了一会儿,无聊地将视线转向别处。不经意地瞥过一个人,他又将视线收回——是那个小个子?姜忱在窗前驻足,他透过玻璃窗,看过去。唐暖正端端正正地站在讲台上,她的个子小小的,不算矮,但算不得高挑。头发很短,就到下巴再长出那么一点,老是喜欢眯着眼睛笑。唐暖背后的黑板上是秀气的粉笔字,这次的班会主题。她拿着笔记本,对下面说着什么。小个子在开班会?姜忱有些讶异,他朝前走去,靠近了一点。底下的气氛很活跃,有人提了几句建议,她趴在桌子上,工工整整地记下来。小个子似乎还很受欢迎。姜忱禁不住轻声笑了笑。他的声音很低,但靠窗的几个人已经看过来了。很快有女生小声地惊呼,“你瞧,那天打篮球超帅的姜忱学长。”姜忱敛了敛笑容,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