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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第1页)

第二天一早,派珀派人来传召我。看守一言不发,飞快地把我带出房间,我和吉普只来得及匆匆对望一眼。

我被带到议院大厅,很多议院成员已经聚在那里,其中有西蒙,还有我认识的其他几个人,有男有女。在过去的两周时间里,他们不断问我非常详细的问题,但并不刻意针对我,也带着几分同情。如今,当我走进去时他们并未向我致意,而是陷入一片沉默。就连西蒙也只是静静地站着,三只手全都交叉抱在胸前。派珀没有坐在他平时挨着门的座位上,看守领着我穿过人群,走到大厅另一端的接待室里。这个房间非常小,比橱柜大不了多少,但是从钉在墙上的地图和虽然凌乱却舒适的布置来看,派珀是把这里当成了他的基地。在屋子的角落,一条睡垫胡乱卷在一起,毛毯堆在旁边。

&ldo;这就是你睡觉的地方?&rdo;

&ldo;有时候。&rdo;门打开时,派珀迅速从凳子上站起来。他摆手示意看守退下,亲自穿过小屋关上我身后的门。他背门而立,指了指凳子,示意我坐下。匕首仍然挂在他的腰间。

&ldo;在所有人当中,你起码该有个合适的住处吧?&rdo;我坐下来,瞥了一眼角落里的睡垫。看到他手忙脚乱试图整理一下房间,我不由得有些感动。&ldo;至少应该有一张合适的床吧?&rdo;

他耸了耸肩。&ldo;在楼上我有地方住,但是我喜欢睡在这里,离营房更近,想看这些也更方便。&rdo;他指了指屋里的一团乱麻。有些地图不是用大头钉,而是用飞刀扎在墙上的,扎进用来装饰房间的昂贵挂毯里。&ldo;不管怎么说,&rdo;他继续道,&ldo;这些并不重要。&rdo;

&ldo;好吧。&rdo;我说。

他将头靠在门后。上岛以来第一次,我感觉到他有些紧张不安。这时我明白了,他把我带到这里,并不是要杀我。

&ldo;你召我过来,不是为了讨论你应该在哪儿睡觉吧?&rdo;

&ldo;不是。&rdo;他回答,但马上又不说话了。

&ldo;那么,我们可以谈谈关于我睡觉的情况。事实上,我和吉普仍旧被锁在房间里,还有人在门外把守。&rdo;

他平静地说:&ldo;窗户外面也有守卫。&rdo;

&ldo;你竟认为我们需要那么多守卫,我应该倍感荣幸。&rdo;

他扬起深邃的眉毛,大笑道:&ldo;你认为你们能够和那些人中的任何一个较量?就凭你和吉普?&rdo;

&ldo;我们一路走来,经历的艰难险阻比这大得多。&rdo;我指出。

他不耐烦地吐出一口气。&ldo;守卫在那里不是为了阻止你们出去。&rdo;

我想了好几秒钟,咀嚼这句话的含义。我想起大厅外面参议者的目光,现在我终于明白了,它让我忆起的是:我离开父母的村庄那天,曾遇到的孩子们脸上的表情。

&ldo;有多少人知道我的孪生哥哥是谁?&rdo;

&ldo;目前为止,只有议院的人知道,&rdo;他说,&ldo;但是我并不清楚,这样的局面能够维持多久。&rdo;

&ldo;他们想杀了我。&rdo;

&ldo;你必须理解他们。&rdo;因为只有一个凳子,于是他在我对面的睡垫上坐下来,身体前倾靠近我,&ldo;路易斯,这里年纪最大的顾问……&rdo;

&ldo;我知道路易斯。&rdo;我说。我想起那个给我深刻印象,蓄着灰色长胡须的男人,五十岁左右,曾盘问过我很多次。

&ldo;他的外甥女,也就是他孪生妹妹的欧米茄孩子,自从她出生以来,路易斯就一直在照顾她。她是被议会抢走的孩子之一。否则他为什么对你紧追不放,要你描述在水缸发现吉普时,所看到的细节呢?&rdo;

&ldo;我只看到几个人,&rdo;我说道,突然担上这种始料未及的沉甸甸的责任,我有些生气,&ldo;他不能指望我见过那里所有的人,里面人太多了。&rdo;

&ldo;一点不错,&rdo;派珀迅速低声说道,&ldo;那里人太多了,打烙印的,被抢走的,被杀害的。外面大厅里那些人都失去过亲人,罪魁祸首就是改造者。自由岛上每个人都清楚,他正在寻找我们。你听过孩子们念的歌谣吗?出来玩吧,出来玩吧……&rdo;

&ldo;他马上就来把你带走啦。&rdo;我不假思索说出口来,把这个童谣补充完整。每天清晨和傍晚,当孩子们在街上玩耍时,这几句歌谣就会从城里飘进我们的窗户。

派珀点点头:&ldo;歌谣里唱的&lso;他&rso;,就是改造者。以将军为首的其他许多议员都支持激进的反欧米茄政策,但是没有一个人像改造者那样疯狂。岛上的孩子在夜里因被噩梦吓醒而大声哭叫时,他们梦到的就是改造者。&rdo;

我几乎哑然失笑,扎克与那个噩梦般的人物有可能是同一个人吗?扎克,他曾在锅上烫到手指,因此还哭了;当看到公牛被牵着穿过市集广场时,他吓得紧紧贴在父亲腿后面。但是我却笑不出来。我知道在某种意义上来说,它们并无差别,扎克作为一个孩子的恐惧,以及我从孩子们的歌谣中辨认出的恐惧,前者是后者的根源。我记忆中关于扎克的所有事情,现在都已经深埋心底:记忆中我被打上烙印后,他是那么温柔地帮我清洁伤口;父亲临死前,他泪流满面,身体颤抖不已。我对这些深信不疑,就像在囚室那些年里,我仍然坚信天空的存在。但是我很清楚他做了些什么。我已亲眼看见,水缸囚室里那些无可辩驳的玻璃和钢铁,还有躺在山洞水底的骸骨。我无法指望其他任何人能够理解,改造者心中也有温柔和恐惧的一面。而且我明白,没有人会比扎克本人更激烈地否认这一点。他创造了改造者这个角色。那个曾经在爱丽丝躺着等死的棚屋外,握着我的手乞求帮助的小男孩,现在还留下些什么呢?在看护室里我始终保持对天空的信念,当我从囚室里出来时,发现天空依然在静静等待,毫无变化。但是那个被吓坏的小男孩,我的哥哥,还存在于改造者内心深处的某个角落吗?还有,我能在不出卖派珀和自由岛的前提下,保持我对他的信念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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