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弃厌恶她的矫揉造作,赵临盎猛地推开她。
赵晚晴本就站在楼梯口,不防备他会突然推她,站立不住,狼狈地从楼梯上摔下来。
“晚晴,”赵临盎大惊,忙过去扶她,“你没事吧?”
赵晚晴从地上爬起来,摇摇摔得七荤八素的头,格开他的搀扶,笑,“我皮糙肉厚的,又不是你,能有什么事?”一手扶着扶梯,一手耷拉着,慢慢地下楼。
已经上课了,赵临盎不放心她,也没去上课,只在她后面跟着。后无意中注意到她畸形外翻的手,眸色加深,抓起那手。不出所料,那手果然是断的。
“你……”
她竟逞强嘴硬至此,赵临盎眸色复杂地望着她,不知该说什么了。
送赵晚晴去医院,确诊只是关节脱臼,复位后,拿些消炎止痛的药,赵临盎送她回家。
赵晚晴因吃了母亲一场打,平白又摔了一跤,去医院又遭医生一阵“修理”,疼痛磨去她的意志。回家后,也不管赵临盎吃药敷脸的嘱咐,倒头便睡。
赵临盎弄好冰块,拿进房间,看她睡得深沉,桌上的药动都没动,只得又喊她起来吃药。
赵晚晴被他扰得烦了,劈手夺过药,也不管多少,一股脑塞进嘴里,水都没喝就咽下去,倒头又睡。
赵临盎暗暗叹息,拿起冰块,替她敷手敷脸。完了,还细致地又给她上了药。
得他人如此细心的照顾,赵晚晴是该动容、该感激的。如果今天换成别人,她也确会动容、会感激。但那人不是别人,是她的哥哥,亲哥哥,她动容不起来,也感激不起来了。
不光如此,因为他的细心,他的周到,她竟恨了他。她想,他一定是故意的,故意完美,故意周到,故意让父母挑不出一点刺来,然后好凸显她的平凡,她的粗鲁,她的一无是处。
其实她也不是很差劲的,如果参照物不是他,她原不必有今日,原不需如此狼狈的。可没有如果,他就像太阳一样遮住她的所有光芒。只要有他在一日,她就必定要活在他的阴影下,必定要因他的存在而痛苦。
这样想着,突然睁开眼睛,抓住他帮她盖被子的手。
“怎么了?”赵临盎诧异。
赵晚晴起身,双手攀上他的脖子,整个人柔若无骨地挂在他身上。
“今天楚默吻了我呢。”她笑。
赵临盎不说话,面无表情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