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骋蓦然抓住他的手腕,语气中带了几分咬牙切齿,“你能不能不要这样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曾衍之视线扫过霍骋的手,眉尾挑高,轻轻反问:“你想要什么样子?”
霍骋的答案呼之欲出,却止在嘴边。
曾衍之将手挣开,“别浪费时间了,我下午还要去兼职。”
“兼职?那个夜店楼上的机构?”
“嗯。”
霍骋猛然又把他拽过来,凑近他道:“姜恪也那小子是不是也在?”
“嗯。”曾衍之不明白霍骋怎么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问出了心中的疑惑:“你不喜欢他?”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算了,就当你不知道吧,”霍骋顿了顿,阴郁道:“他对你,没安好心。”
“……?”曾衍之是真没想到这一层。
他无奈地和霍骋说:“他只是个小孩儿,而我只是他老师,只可能是他老师。”
霍骋不服,“小孩子就不能早恋了?”
曾衍之无话可说。
“强词夺理。”曾衍之道,“行了,放手。”
“你是不是很缺钱?”霍骋转而问他。
“还行吧。”曾衍之想起家里的那些事,皱了皱眉。
再过两天估计还是得回家一趟,否则曾父又要打电话来了。
霍骋将他的表情看在眼里,滤镜使然,结合之前对他的了解,觉得曾衍之简直就是苦情戏的主角,爹不疼妈不爱,还要为家里分担压力。
“你想不想到霍氏工作?”
曾衍之诧异地看了霍骋一眼,“别开玩笑了。”
霍骋话出口,也自觉不妥,曾衍之明显是学术型人才,不担心找不到工作。而且霍氏还没到他说了能算的时候,他家老头子还是一把手,要真回家提了这件事,他妈妈估计得追问他和曾衍之的关系。
总不能说是未来儿媳妇儿,只是还没追到。
那他家一众亲戚得笑掉大牙。
但就这么放曾衍之走,又觉得有些不爽。于是不再说话,只是拉着曾衍之不让他走。
此时霍骋在曾衍之眼里也跟小孩儿差不多了,他抽了抽手,就听霍骋道:“你把机构的工作辞了,我家有个亲戚刚好需要家教,待遇只会比现在好。”
曾衍之好笑地道:“你说了算?”
“我说了算。”
“那我考虑一下。”
霍骋目光炯炯,还是把话题拐回了关心的点,“你要是不喜欢姜恪也,就明确拒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