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的帐篷中将响彻对大个子哈桑和来自德国的伟大的老爷,那个阿雷塔‐‐他杀死
了&lso;地震先生&rso;并战胜了黑豹和它的老婆‐‐的赞扬之词!&rdo;
&ldo;天啊,真该重打一千大板,你吹什么牛!&rdo;施塔弗尔施泰因人生气地说,
&ldo;可是若战斗开始,大个子哈桑就会一下子变得那么小,使人根本就再也见不到他
了。&rdo;
太阳已经走完了他弧线的四分之三,我就催促大家起程了。尸体我们就让其放
着了,因为沙漠的掘墓人,沙漠猛鸢和兀鹫,免除了我们的掩埋工作。我知道,我
仅能极少地依靠阿拉伯人,然而看来我所面对的危险不见得比其它那许多次我已幸
运地战胜的危险更大。商队杀手汉姜&iddot;贝对我来说并不比每个平常阿拉伯人更可怕,
而在公开的勇气不够用的地方,当然我就会求助于计谋。
捣毁强盗杀手的城堡
海市蜃楼!
朝圣者的队伍缓慢地悄悄通过这炽热的荒原。这支队伍在路上已有好几个月了,
而且由于从各个方向陆续不断地汇入的人流而变得越来越庞大。富有的穆斯林在贫
穷的步行者旁骑行着,后者必须依靠信徒的乐善好施,而且除了惟一的一块玛南亚
&iddot;特蕾西雅塔勒银币支付渡过红海的费用外,就什么也没有了。那些刚好过了童年
的年轻人徒步走在疲乏的老人旁边,老人们愿在死前还再去看一下神圣的麦加圣堂。
黄色的阿拉伯人,棕色的图阿雷格人,暗黑的特布人以及被称为黑色的麦加朝圣者
的头发鬈曲的泰克鲁尔人,喃喃地以忧郁的声调嘟哝着他们虔诚的祈祷,或是通过
大声呼唤穆斯林的&ldo;万物非主,唯有安拉,穆罕默德,主的使者&rdo;来振奋自己。
天空灼热得几乎像是正在冶炼的矿石,而大地炽烧得像是熔化了的铁水。干热
风已使水袋变干,而到下一个绿洲还很远。一口孤零零的盐湖也帮不了什么忙,因
为这么儿一点带咸味的水还不足以冷却人们的舌头和骆驼的嘴唇。开始紧连着的队
伍现在已分解成为单独的分队,疲劳地一队跟着一队地拖曳前行。面包、面粉和椰
枣干在手边有的是,但为了一口水或一杯饮料,这受尽苦难的几个月会要他们付出
生命。渴极了的人一次又一次地握住了空水袋,把它放弃渴望着的嘴唇边,又再次
把它放下,发出一声&ldo;空了&rdo;的叹息!
祷告声轻了,呼号声少了,粘在腰上的舌头就像放在嘴中的铅块。他们已经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