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拦住她:“小羽,别说了。”
“我就要说,之前还有一个邹蕊姐的嫂子来天文台找她要钱,说了许多难听的话,我才只在那里呆了半年就这样,可想而知她这些年受了多少委屈……”
“好了别说了,让你邹蕊姐安静一点。”爸爸拦着她一面和那位大哥说,“逝者已逝就请节哀顺变吧,后期有什么需要我们也可以帮忙。”
大哥点了点头:“谢谢。”
雨整整下了一夜,天空中还是密布着乌云,透不出一点光,那深郁的颜色让人觉得压抑,一阵强风树叶霎时疯狂纷飞,砸到玻璃上哗哗作响。
房门紧闭着,外面的光线被窗帘挡住,房间里凌乱不堪,书这一本那一不规则的码开,凳子怔怔的倒在地上,衣服跟衣架骨肉分离,鞋子沉默着躺在地上,连最有光泽的木地板都显得冷淡无光,林羽蜷缩在床上,头发蓬松散乱,她把自己关在房里已经好几天了。
爸爸在门外敲门:“小羽,爸爸进来了。”
他推开门的时候看到满地狼藉,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把散落在地上的东西捡了起来。
爸爸把她和哥哥的相片摆回桌上:“起来吃点东西吧!”
林羽依旧沉默着没有说话。
“怎么样?”妈妈在门外问。
“走吧。”爸爸朝门外的妈妈摇了摇头,“这种时候只能让她自己度过,我们都帮不了她。”
妈妈点头:“这孩子除了她哥哥就是跟邹蕊最亲,她一直把她当亲姐姐。”
哥哥去世的时候她也是这样把自己关在房里好长时间,她忘了自己是怎么熬过那段时间的了,世界上所有的一切仿佛都失去了颜色。
她坐在床上反复读邹蕊姐最后给她留下来的那封信。
昨天在邹蕊姐的葬礼上向月月把这封信带了过来,邹蕊姐最喜欢用纯白的信纸写信,她曾说这样她就可以调整自己的字迹大小,不管多少话都可以用一张纸写下来。
而这封信上邹蕊姐用娟秀的字迹写了满满一页。
向阳说:“邹蕊在来了医院以后没多久就写了这封信,她转交给我说她万一哪一天她不在了帮她把这封信寄出去,但我怕我也熬不了多久……就把这封信交给月月保管了。”
“邹蕊姐还有说什么吗?”
他想了想:“她曾跟我聊过,你对她的感觉就像是亲妹妹一样,希望你不要难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