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啊,疼死了……”
……
和唐清之不一样,余秋竹住院,没了前男友的陪护,病床前就真的空空如也了。
正值期末考试前夕,寝室里其他几个人轮着给他送个饭,其余时间也不可能像唐清之之前那样,二十四小时守着。
爸妈就更不可能了,他们甚至没人知道余秋竹动了个手术,没人知道他谈了个恋爱又分了——他们都有自己的家庭要忙,这个早就把自己从两边都剥离开来的孩子,早就不该在他们的生活里有多少戏份了。
大概是情绪不好的缘故,余秋竹这段时间伤口愈合的速度明显收到了影响,医生看他每天萎靡不振的,还以为是术后感染了,上上下下做了几遍筛查才放心。
对比起唐清之那次颇为隆重的出院仪式,余秋竹的出院简单得有些冷清。
任亦然一个人来接人的,两个本来话就不算多的男生,一齐坐在出租车后排,沉默了一路。
余秋竹只觉得精力憔悴。
他根本不想回寝室,不想看见唐清之的脸,不想再看他拿着手机、和早就找好的下一位受害者喜笑颜开。他不想和一个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室友再继续冷战三年。
结果的确如他所愿——他回寝室的时候全员到齐,除了唐清之。
几个人简单的表达了对余秋竹出院的恭喜,便又心急火燎赶回去复习了。
余秋竹一直和室友关系处的一般,之前稍微升温也是因为沾了交际花唐清之的光,现在分手了,大家对他的态度又归为原位,倒也让他稍微放松了些。
于是他也开始心不在焉地借了笔记、补课、看书。
一直到晚上熄灯,那人还没回来。
——是又出去野了?
余秋竹想到这里只觉得心脏骤停,但是转念一想现在人家是单身,自己和他毫无关系的一个人,又凭什么对着人家指手画脚呢?
别又在外面瞎喝酒了,就算是跟自己没关系,出了事也不好啊……
感觉到所有人都对唐清之和他的关系讳莫如深,余秋竹坐立不安了良久,还是忍不住给江北私发了一条消息。
“他人呢?”
“请假回家了,听说是肺炎复发,估计要等元旦之后才回来。”
……
唐清之虽然算不上是个老实人,但是生病却永远是实打实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