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子翰紧紧捉着岳馨蕊手臂,刚踏出酒吧大门,一个熟悉的面孔,岳馨蕊一愣,不是孟琯玉吗,她立即停下脚步,“孟先生。”
孟琯玉也是一愣神,“岳小姐。”
两人自从那个晚餐过后,这是第一次碰面,心里都有些激动,但孟琯玉一眼扫到她身边的蒋子翰,他微微点了点头,没再出声,面无表情从他们身边快步走过。
岳馨蕊紧紧盯着孟琯玉,毕竟这个男人是她在A市第一个颇为心动的人,他出了车祸,现在怎么样了,她觉得有好多话想说,她急切注视着他,张口想说什么;但孟琯玉根本没给她机会,只觉他一阵风似的从他们身边掠过,很快进了酒吧,而蒋子翰见岳馨蕊盯着他的背影,久久不忍离开,那么依依不舍,显然恼怒了,用力推了她一下,“回家。”
“什么啊,回哪家?”岳馨蕊胳膊一甩,愤然瞪着蒋子翰,冰冷的声音,“放了我,让我回自己家。”
“走啊,我们这就回家”蒋子翰脸瞬间黑下来,声音已经变了腔调;“我们?”岳馨蕊一动不动,“我说的是我回自己家。”
蒋子翰根本不搭理,扯着她闷头往前走,他又开始耍无赖;果然,蒋子翰气势汹汹把岳馨蕊推上车,对着司机一声低吼,“回去。”
司机被吼的摸不着北,“蒋少,那边家?”
“小房子。”
“是。”
岳馨蕊听不懂小房子什么意思,但感觉路线正是来时的路,“喂,说话算不算数,不是说可以自由的么,怎么还回那个鬼地方?”
蒋子翰冷冷瞪她一眼,“问你自己。”
“我怎么啦?我有什么错?”岳馨蕊莫名其妙。
“哼哼,以后给我在那边老实呆着,哪也别想去。”
岳馨蕊暴跳起来,“为什么,不是说好的,不用再软禁,我要告你,一定要告你,非法拘禁”她觉得心碎成渣渣了。
蒋子翰脸色煞白,牙缝里吐出几个字,“哼,去告吧。”
他简直吐血,白白花这么多心思,把她当个宝贝珍藏,她不仅没一丝感怀,还随手把自己拱手相让,特别过分的,还在别的男人面前深情款款,更可恶的,这个男人是跟自己势不两立的敌手;想想肺都气炸了,本来他准备公开露面后,一步步把她带入自己的交际圈,培养她接受新的生活,让她改头换面成为自己的贤内助;但她今天的第一次出场,等于是给自己砸场子,让自己打脸,一想到蓝琼鄙薄的眼神,心里就来气;特别是见到孟琯玉那家伙,你看看她心猿意马,挪不开步的德行,可谓是给蒋子翰当头一棒。
蒋子翰原准备过几天带她回C市认未来的岳父母,再回A市拜见姑妈,现在蒋子翰完全改变主意,什么时候她真心归顺自己,什么时候放她自由。
车子很快到了,原来小房子就是软禁自己的地方,蒋子翰把岳馨蕊从车里捞出来,嘴里愤愤不平,“没心没肺,都给你孩子当爹了,还去勾搭别的男人。”
蒋子翰也不搭腔,气呼呼扯着她胳膊,径直上到三楼,一把将她推进房间,脚一勾把门踢上,顿时火山爆发,“他请你一顿饭,你就记得那么清,我请你多少顿饭了,你现在这里什么不是我给的,他的车祸,你想着要关心,我的车祸呢?”
他像头发怒的雄狮;声音像闪电雷鸣,岳馨蕊从没见他如此愤怒过,怔怔望着他,自己真的做错了吗?
“你知道蒋孟两家恩怨的始作俑者是谁吗,就说上次的车祸吧,你亲眼见到的那么惨烈的车祸,就是他孟琯玉一手炮制;在M国养伤,还不忘抢我蒋家生意,害我连夜赶去救济;这次替身的死,不又是他孟琯玉请的国际狙击手?”
蒋子翰越说越激动,怒吼声简直能掀翻整个屋顶;“如果不是替身,我能活到现在?如果不是他制造了这一切,我需要绑架你过来吗?我不是一样捧着鲜花,等在你公司大门口?你看他一副道貌岸然,谦谦君子,做梦都要置我于死地,知不知道?你竟敢对他示好,哼。”
蒋子翰从没这样在一个女人面前数落,即便是他老妈林白秋,他都没有这样憋屈咆哮过。
都不知自己是不是太无能,怎么会在她面前如此暴跳如雷,他之所以关起门,不想让保镖们见到,他堂堂蒋子翰,会因为一个女人,气的吐血。
他满脸痛苦,脖子因为震怒,青筋暴起。
他是真真实实伤心透顶。
听完他的数落,岳馨蕊又细细回味一遍事件全过程,突然动心,顿觉自己太过分了,把人家气成这样,“好了,我错了,子翰。”
她跑过去,抱住他的胳膊,“对不起,我误会你了,不要生气,是我不好,我没有理解你的苦心。”
蒋子翰把她胳膊一甩,坐到远远的沙发一角,脸别向一边生闷气。
岳馨蕊连忙追过去,低低轻语,“哎呀,知道了,我错了不行吗?”
她轻轻把他别向一边的脸扶正,又在面颊上轻啄几下,“以后再不惹你生气,好不好,开心点。”
蒋子翰心里那个得瑟呀,但表面依然怒气冲冲,脸又别到一边。
“我以后再不理姓孟的了,他那么道貌岸然,心狠手辣,随便剥夺别人的生命,太不像话。”
听她讲的这样不痛不痒,蒋子翰哪里会解气,依然虎着脸气呼呼的一声不吭。
蒋子翰鼻子哼了下,冷冷质问,“你不是一直想逃跑么,一直要告我入狱么?”
“不会,其实从你不嫌弃当这孩子他爹开始,我就认了。”
蒋子翰眼一白,“那还把我往蓝琼身边推?那还见了姓孟的就挪不开步,好像地老天荒老情人似的,以为人家傻X看不出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