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鼓足了力气帮自己打气的样子,戚醉连日来沉闷的心情也开阔了一些。
怀香遇到邻居老板娘一节并没跟戚醉说过,是几日后听闻槿都逐渐传起新的说法方才从吴愁嘴里听来。
被一个自己原本看作妹妹的姑娘照应了,戚醉有种说不上来的微妙,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这种感觉不错,只是他一开口就没正形,“这不以身相许说不过去。”
吴愁差点跟怀香一样脱口而出“恩将仇报”,连忙闭紧嘴巴没有言语。
韩雅蓉听见这话的尾巴过来,“跟谁以身相许呢?”
戚醉没往上接,看到她手里的衣服,询问:“给怀香的?”
韩雅蓉点头,一面把衣服抖落开来,“怀沅去的日子也久了,香香是妹妹也没有特别的忌讳,不用每天都穿得那么素淡了。”
裙子也没有多艳丽,通身蓝色打底,仿着现在流行的样式做了对襟扣子,皮腰带一束将下摆的褶皱更衬得蓬松饱满,不难想象穿在人身上的样子。
戚醉觉得他妈的眼光一向不会出错,又问:“我是把人带回来还是把衣服带过去?”
“这也问你妈,你心里没个主张?”韩雅蓉不满地睨他一眼。
戚醉也不知道懂没懂,只管笑,韩雅蓉看了愈发琢磨不清他的心思,张来几次口只能先把这茬意思摁下,“香香这次帮了你,你可得好好谢谢人家,一切以她的要求为先,别财大气粗的尽自己瞎主张!”
戚醉心道他倒是想谢,也得人家接受才行,当下不想搅了他妈一腔热情,只管点头顺从。
出了门戚醉问吴愁:“怀香帮忙的事儿你先告诉二老了?”他还道老天爷开眼呢,没想到也是托了人家的福。
“没有啊。”吴愁愣了一下,从后视镜里与他对视一眼,“怀小姐不让我到处说,也就是传个嘴的事儿,我就没刻意提。”
戚醉没细琢磨,只是懒洋洋啧了一声:“我有时候觉得我妈会未卜先知一样,这太太不知道藏着什么门路。”
“大概是老爷那边盯着呢,老爷虽说不管少爷,背后不还是担心谨慎,但凡有点什么动静夫人都要头一个过问。”
戚醉知道好赖,对此没有什么意见。
槿都的木槿逐渐落尽,枯萎的花叶被秋风席卷着到处乱飞,路上行人的衣裳都不似盛夏的多彩,好似被褪得只剩蜡黄,纸扎店刚摆出来的纸人儿倒是五彩斑斓。
戚醉在车窗里扫了一眼,道:“快寒衣了吧?”
“就在下个礼拜一。”吴愁答了句,又略微一顿,“怀少爷那边也一同准备起来?”
戚醉是不拘什么上坟烧纸的特定日子,有时候想起来就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