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神情?清冽,没有吭声。曲晚宁咬了下唇,轻轻推了推他,“你不会真的生气了吧。”她这样子?可怜又可爱,傅宴州没绷住情?绪,低头将人搂在怀里亲了亲,哑声说:“没生气。”怎么?可能舍得跟她生气。曲晚宁松了口气,强作镇定地从他怀里探出头问:“你准备怎么?解决?”男人没吭声,伸手捞过自己的手机,解锁,点进微信创建群聊,把傅宜珠几人全都?拉了进来,一人转了一万。傅宜璇在群里小?心的发了个问号:【四哥?】下一秒,男人语气冷淡的警告:【别欺负我老婆。】说完,他退出了群聊,群主?默认转移到了傅宜璇身上,静了几秒,群内掀起轩然大波。傅宴新:【我靠我靠我靠!】傅宴新:【要不是知?道?这是活阎王,我真以为他被盗号了。】傅宜璇:【我就说!!!我就说四哥对她蓄谋已久,你们还不信我!!!】丢下这句话,傅宜璇又去私聊曲晚宁:【嫂子?!】曲晚宁察觉到手机震动了下,拿出手机发现不是群消息而是傅宜璇的信息,发了个疑惑的表情?包过去。傅宜璇发了个截图给她,然后?笑眯眯地说:【四哥替你出钱了,不用再发了嘿嘿。】曲晚宁目光在‘老婆’二字上停留,耳根有些红,仰头问:“你怎么?发这么?多?”男人哼笑,“不想他们再欺负你。”曲晚宁解释:“没有欺负我,是我运气差。”男人显然不接受她的说法,不置可否地笑了声,“看看手机。”曲晚宁低头看了眼,是个二十万的转账,她怔了下,有些不解地问:“这个是……?”“给你的。”傅宴州言简意赅:“他们有的,你也有。”停顿了几秒,男人低沉的嗓音传来:“他们没有的,我也会给你。”那双漆黑锐利的眼在没有金丝眼镜的遮挡下,显得深情?又漂亮。曲晚宁心脏噗通噗通的跳,像是要从胸口跳出来似的,急促又猛烈,这样的情?绪来得太快,太过强烈,让她一时间竟有些喘不过气的感?觉,她伸出细白的手按了按心口的位置。出息点曲晚宁。她在心里这么?跟自己说。曲晚宁轻舒口气收了转账,把手机放到一旁,想了想仰头亲了亲他的下巴。他刚洗完澡,屋内空调吹着,浑身上下的皮肤都?是凉的,她的唇却像是火热的,迎面又萦绕了一股淡淡的香味,淡得几乎不可察觉,却又在下一秒浮现,若隐若现,神秘又勾人。“好了。”曲晚宁红着脸退出他的怀抱,故作镇定地解释:“奖励。”在她将要离开的那一瞬,傅宴州攥住她细白的胳膊重新将她带入怀里,轻车熟路地捉住她的唇瓣,嗓音沙哑又低沉:“我什?么?时候教你这么?亲人了?”隔天下午,曲晚宁不出意外又一次起迟了。从枕头下翻出手机,已经下午三点,她没再赖床,掀开被子下床洗漱,漱了口?水,挤上牙膏,不知怎的,脑海里浮现出昨晚荒唐的场景,她脸唰地一下红了,有种难以言明的羞涩。按理说,傅宴州应该也没什么经验。可他却不知道从哪学来的花招,缠着她弄了许久,就算她受不住求饶也没能让他停下。男人撑着身子看她,手上动作却没停,依旧不急不缓,像是施展了魔力?,将人拖入欲望的深渊,另一只手拂去她因失控流下的泪,克制又隐忍地亲了亲,“除了这里,哪都依你。”低沉沙哑的嗓音仿佛还在耳边回?荡。曲晚宁的耳根又红又烫,连带着脖颈也红了,不用看镜子也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会有多?狼狈,她用最快的速度刷完牙,随意拿边上的洗脸巾浸湿擦了下脸就急匆匆地出了浴室。做完这些,她又觉得自己有些欲盖弥彰。明明是傅宴州做的事,最后羞涩的却是她,好没道理。曲晚宁轻舒口?气,在心里努力?说服自己大家都是成年人没什?么?不正常,慢慢地心态放平。那人看着清清冷冷,脱下衣服后就是个衣冠禽兽。她可比不过?。护完肤,曲晚宁换了件睡裙下楼,没什?么?胃口?,叫周姨做了碗小馄饨,抱着碗到沙发坐下。手机搁在茶几上,她边回?消息边吃馄饨。先给父亲说已经回?过?傅家的事,再回?岑媛,有一搭没一搭地跟她闲聊着。总觉得有什?么?事忘了,一时?又想不起来。好在曲晚宁不是什?么?非要刨根问底的性子,想不起来也就算了,应该不是什?么?大事。岑媛:【好家伙,你这跟太孙妃进宫见?皇帝有什?么?区别?】岑媛:【哦,还是有的,傅总他爸可不是太子。】曲晚宁回?神,毕竟是长辈不好多?说什?么?,发了一串感叹号,憋笑:【好地狱的笑话。】岑媛:【见?到傅总他爸没?】曲晚宁说没有,这中间牵扯到左向露的一些私事她没多?说,只说她特意送了个同心结过?来,很?漂亮,又拍了照片过?去。岑媛:【你这个名义上的婆婆听起来比傅总亲妈可好多?了,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起码面子上让人挑不出一点错,这也算给你站台了,传出估计也没几个敢再私下说你坏话。】傅永亨妻子都承认了她的地位,谁敢说傅家人不喜欢她?真闹大了,折的也是傅家的脸面。曲晚宁笑笑没在这个话题上逗留,转而提起韩溪打电话给她的事:【你猜得真准,你昨天刚跟我说完,没几秒韩溪就给我疯狂打骚扰电话,本来不想接,但又怕她没完没了。】岑媛能理解韩溪的心态,并?不代表就认同她做的事,骂骂咧咧地说:【她跟韩翊真不愧是亲兄妹,都一个样。】岑媛自个儿家里几个叔叔也是斗得厉害,从小到大什?么?妖魔鬼怪没见?过?,可韩翊这一家人的奇葩还是让她格外开眼。岑媛:【说句实话,他们家落到现在这个地步纯粹是自己做的。】岑媛:【当?时?你们家出事后,韩翊他妈要没想着落井下石,在订婚宴上败坏你和曲家的脸面,以曲叔的人品,这会儿不用他们说也会主动伸出援手,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曲晚宁很?认同。父亲脾气是好,可韩家之前?做得太过?,不愿意联姻可以直说,他们却没有,想把曲家和她的脸踩到地上,父亲怎么?会不气。之前?有的情分,在那一刻也淡了。这些日子她不是没听过?外面的风言风语,韩父一如之前?她父亲那般到处求人却走投无门,她当?然?清楚那些人没有理会韩父除却因为霍钊打了招呼外,还有一部分是因为傅宴州。众所?周知傅宴州在她和韩翊的订婚宴上公然?宣布他们结婚的消息,他对韩翊是不是心有芥蒂,这点就算曲晚宁心里都不清楚,更何况那些只听说他手段冷血,不敢得罪的商人。虽然?不清楚内情,可远离韩家不会出错。诚如岑媛所?说,自作孽不可活。许是想到曲晚宁昨天说不聊韩家,岑媛只说了这一句就打住,问起她转系的事,又说等她毕业给她介绍几个律政界的人。曲晚宁一惊,电光火石间终于想到被自己忘记的是什?么?事。昨天去傅家前?,她因怕被傅宴州发现,随意塞进抱枕下的书。想到这里,曲晚宁放下筷子,起身翻找。昨晚回?来后,她就彻底忘了这一茬。要不是岑媛刚刚提起转系,她都想不起来还有这回?事。曲晚宁把整个沙发翻了个底朝天都没找到,她眉心一跳,隐约升起一点不好的预感,不过?想到周姨早上可能打扫过?,心里稍稍安定下来,问她有没有看过?昨天放在沙发上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