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只手则是捂住自己的眼睛。
她控制不住自己的心,管不住自己的嘴,很糟糕。
太糟糕了。
都是沈九溯的错。
沈九溯把她的手拿下,顺便把她捂住自己眼睛的手也拿下。
她眼里的无助和迷茫一览无余。
她的眼睛很漂亮,总是那么清澈见底,仿佛让人一眼就能洞悉。
跟她相处是一件很轻松,很愉快的事情,她身上的纯粹简单,最是吸引人。
当她那双眼睛泛起涟漪的时候,就如同风吹过清泉,在人心里留下波浪,令人无法忘怀。
沈九溯情不自禁伸手,沿着她的眼睛轮廓抚摸,低声道:“不妨跟着你的心意走,至少它是绝对忠于你的。”
孟听听望着他那双深沉的眼眸,沉默片刻后,挥开了他的手。
“我不要。”她说。
沈九溯怔了一下,正想问她为什么不要,商鞍却在这时提醒道:“沈总,到了。”
沈九溯转头朝窗外看去,只见浓浓的夜色中,伫立着一幢古老的建筑,看起来幽深,甚至有些吓人。
他回头看着孟听听,“我们到了。”
……
沈寒琛走进病房的时候,白洛月满脸惊喜,雀跃地欢呼道:“寒琛,你来了!我还以为你今天不会来了!”
她着急要下床,却被沈寒琛一只手按住了。
“不必下床。”他声音沉稳而低沉,“你的伤还没好,在床上待着就是。”
白洛月这才重新靠在床头,眼睛饱含爱意,“其实你工作忙可以不用来了,我自己一个人在这里可以。”
顿了一下,她又说:“我,我明天就可以出院了,到时候回到你身边……”
沈寒琛若有所思地看着她,觉得她意外的有趣。
对着他一副少女怀春的样子很稀奇。
这样显而易见的,浓烈的爱意,纯粹的,不掺杂一丝利益和算计的,他从未遇见过。
他喜欢孟听听,就因为她简单纯粹,但她并不爱他。
从小在恶劣的环境长大,他对别人的喜恶极其敏锐,孟听听对他是没有恶意的,她只是是不喜欢他罢了。
“不急,等你养好伤再说。”沈寒琛漫不经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