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多数,出自匿名者以及她日记本里面留下的创意想法所得。
程雅走到画室的落地窗前面,摸出手机,然后解开密码,顺着就输入了秦辞的电话号码。
那边可能忙,电话快要挂断结束的时候,秦辞才接起,说么了?”
程雅听见秦辞的声音,多少还是有些紧张不不安的,毕竟因为那件事情,她这么多年以来,跟他的关系,冷了许多许多。
但好在另外一件事足够牵制住秦辞的良知,她仍旧是他妹妹。
程雅挤出一个甜甜的笑容,然后刻意将声调调得斯文温柔,说,许程哥哥他醒了吗?”
秦辞本来还在签写文件,听见程雅这么问,顿时脸色阴冷。
“我们的话题,目前就局限于许程?”他快速的签下自己的名字,然后将文件扔给一旁的助理。
程雅呼吸微顿,调整了一下,又说,我打听不到有关于他的任何消息……我只是……”
“只是什么?”那边很快就不留情面的将她打断,两个人彼此沉默了一会儿,他开口说怎么没发现,我有一个喜欢当舔狗的妹妹?”
程雅被说的一愣,咬了咬嘴唇,不知道该作何回答。
是的,许程不喜欢她。
那个高高在上,看见谁都一副“我不认识你”的公子,对她每次都是视若无睹……
十多天以前,他从y国返回帝都时,从机场坐车回来的路上,不幸出了车祸,到现在都还处于昏迷状态当中,一直没离开过icu。
而她堂堂帝都程家二小姐,艺术界的巅峰,娱乐圈的新晋文艺女神,居然被他的家人拒之门外,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程雅,你跟他关系那么好,你一定知道许程现在怎么样吧?我不会去打搅他,你告诉我……”
说着说着,秦辞忽然没了耐心,但又不好凶她,只能打断现在很好,死不了,用不着你天天惦记。做好你自己该做的事,别成天想着怎么讨好他,你们俩儿,完全就是平行线,没结果,知道吗?”
程雅猛的抓紧了手心,骨关节深深泛白,温和的眸底,滑过一抹刺骨的凉意。
没结果……
所有人都这么说!!
秦辞见她不说话,也知道八成是被戳到了死穴,他忙,没工夫应付她,干脆不打招呼,直接就挂了电话。
程雅耳畔传来电话挂断的“嘟嘟嘟”的响声,眸底的凉意就更舔了两分。
她怎么也不会忘记……
那天她匆匆忙忙赶到医院,扑到他的病床前面时,他意识已经到了迷茫分不清是非的地步,嘴里居然痛苦的喃喃着漾……秦漾你真的没死吗……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他居然!念着那个女人的名字!
没死,什么没死……
尸体都让当场焚烧了,还在执迷不悟的相信那个怪胎活着!
她究竟是哪里比不上她!
程雅转头看向旁边那些山水水墨画,脑海里就无意识的出现那个如同山水之间一株松兰般冷魅绝尘到了极致的女孩……
“死了都还要来打扰我的生活,你可真是阴魂不散!”她恶狠狠的说完,走上去,用白布盖住了那些令她莫名感到惶恐心虚的水墨画作品。
……
八小时之后,加拿大。
秦漾下了飞机,只感觉眼前昏昏沉沉的,倒不是晕机,而是一眼看见面前的建筑时,那种几近迸发出来却被强行压制的熟悉感。
似有什么东西在牵引着她一般,她仿佛知道该怎么前往多伦多约克区中心城市的jk跨国公司。
沈钰明白她现在什么想法,这也有助于她寻回记忆,于是以最简单的语言,向姜柳跟池念陈述为何要让秦漾来带路。
沈北川得到沈钰的消息,前一天晚上就从澳洲悉尼赶回了多伦多,这会儿正在公司跟一伙高层解释,时筝为什么会消失那么久的一系列复杂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