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几息,刘国璋察觉到不对劲,抬起头一看。
不远处站着一人,绯红圆领襕衫长袍,头戴朝天展翅幞头,笑咪咪地看着自己。
长相白净,五官俊朗,唯独就是脸长了点。
刘国璋连忙站起身来,拱手问道:“请问是哪位大官人?”
“在下梁师成。”
刘国璋眼皮子一跳。
好家伙,隐相梁师成。
“原来是梁相,不知有何赐教?”
“官家唤你。”
刘国璋一时愣住,“草民的案子,开封府大尹都没资格惊动,怎么还惊动了官家?”
“去了就知道。走吧。”
“好,那就走吧。”
走出西狱大门,只见外面站满了人,黑压压的一片,有盾牌手,有长枪手,有弓弩手,身披铠甲,头戴盔笠。
梁师成转过身来,对刘国璋说道:“动用这么大的阵势,刘二郎可谓是第一人。待会见官家,可得收敛着性子,不要让康福帝姬难做。”
“康福帝姬?”刘国璋一时没反应过来。
“厚德宫主。”
“哦,草民晓得。”
在开封府附近的一家“香水行”,也就是公共浴室里洗了一个澡,把全身上下洗得干干净净,换上一身崭新的襕衫青袍。
有婢女帮忙把头发扎好,再戴上一顶无脚幞头,刘国璋从头到脚焕然一新。
上了牛车,一口气被拉到宝篆宫门口。进到偏厅,有殿前直把他上上下下搜了一遍,连头发都散开,摸了一遍再重新系上。
梁师成在外面很有耐心地等刘国璋出来,递给他一个银鱼袋。
“二郎,拿着,这是进出的凭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