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谁的课?”胖子骑得慢悠悠的,漫不经心地问我。
我翻开课表,说:“组织胚胎学……是谁上的课?”
“卧槽,”胖子惊叫了一声,“老巫婆的课”
接下来胖子铆足了全身的力气,飞快地骑着车,我要是不抓着后座,估计就要被甩在路上了,但也差不多,我差不多已经是一块被吊在自行车上随风飘扬的布条了。
当我和胖子气喘吁吁的跑上楼的时候,那个凶巴巴的小个子女人简直要把我俩喷死,就因为我们晚了一分钟。
那女人似乎认得我,当着全专业那么多人的面质问我说,既然我来了为什么不坐在前排。我一阵尴尬,支支吾吾说不出话,后面不知道谁喊了一句:“老师,小昭刚出院”我才得以脱身。
临床医学大五的课都是循环课程,更注重的是见习和实践操作,专业上大多数学生都已经丧失了听课的热情。趴在桌上打呵欠、玩手机、做小动作的绝不在少数。
但我不能这样,因为随便一个在游戏里玩得天昏地暗的同学被点到回答问题时,都能答得上几句,但我要是被点名,我是是真的不会。
第6章
我开始疯狂补基础,幸运的是,我大一到大四的医学书上都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各种笔记和备注,学起来虽然费精力,但理论上好歹能懂个大概,也幸好大五课程少,我能有时间把课程都补上。
学校开设的解剖课上,一群穿着白衣服的同学满手血污地折腾着一只狗,我看了不到几分钟,扒拉开人群冲到卫生间里一阵狂吐。
胖子手上的血迹沾满了白大褂,跟着我跑出来,看着我狂吐,皱着眉头问我:“小昭,你这怎么回事?连这点血腥都受不了,你以后怎么当医生?不是在大一大二就该习惯了吗?”
我好不容易干吐完,顺了顺气说:“可能忘了,得重新适应”
“怎么我有种你的人生都得重来的感觉?就大一大二刚上实践课,比现在血腥多了,也不见你刺激成这样啊”
阿猫在卫生间外面喊我,问我怎么样,我洗了一把脸,应了一句:“没事”
他们不说,我也有种人生被重新洗牌了的感觉。
那个实践课我没继续上,我进去试了一次,还是不行,又冲出来狂吐,差点要把心肝脾胃肾都给吐出来了。
我觉得我不适合当医生。
阿猫拿着两根烤串,分给我一根,一口把自己那根吃了大半,问我:“那你想当什么?”
她问我的时候我正在陪她逛街,她把我当做“闺蜜”。我不喜欢这个词用在我身上,虽然我看起来也不是矫健有肉的猛男,但至少也不像是个娘娘腔的长相吧。但她万物皆可萌,说穿了她除了日常疯狂八卦我和江淮远的恋情进展之外,其他时候还算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