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阿沅问出口时完全是太震惊了,没有经过思考。
问题抛出去后,白日孟清怡的样子突然浮现在她脑海中,孟清怡被下了药,那晏离呢?
“王爷是不是误服了什么东西?”不等晏离回答,姜阿沅期期艾艾地开口。
知晓归知晓,但她还做不到同别人像聊天气一样聊催|情|药这种东西。
晏离不想让姜阿沅知道他喝下了以她的名义送来的醒酒汤,半真半假地回答,“席间喝了些酒,许是被那侍女动过手脚。”
他眼眸垂下,“无妨,我泡在浴桶中休息休息就好,把药给我,我喝了你便回去吧。”
姜阿沅没理他,这可是十月,晏离像这般在冰水中过一晚还焉有命在?难怪太医给他开的方子是御寒的。
她皱了皱眉,“太医就没有别的法子吗?”
晏离眼也没眨地直接跳过太医说的第二种解法,他原本低沉的声音被冰水染上些清冷,“没有。”
即便晏离没说,姜阿沅却是知道的。
她没再回话,转身几步拿起药碗回来,药还热着,“王爷趁热喝了暖一暖。”
晏离急着让姜阿沅回去,他接过碗一饮而尽,又递还给姜阿沅。
在姜府折腾了许久,回来又耽搁了些时候,天已经擦黑了,室内没有点灯,晏离的脸色模糊不清,“我喝了,你快回去吧。”
晏离怕再冰到她,接过碗和将碗递回来时,他都有小心避免和姜阿沅的手接触。但碗就那么大,即便没有相触,姜阿沅还是感觉到寒意从晏离的手上散发出来。
姜阿沅沉默着接回碗。
她走回到托盘,将碗放下,又端着托盘一步一步走回中厅,没再看晏离一眼。
姜阿沅背对着自己,晏离目光中隐忍的不舍和眷恋才敢宣泄出来,他盯着姜阿沅的背影,直到她消失在屏风后,晏离才收回自己的目光,闭上眼和体内的药效斗争。
不知道姜阿沅在做什么,开门声久久没有响起,直到脚步声再次传来,晏离知道,她要走了。
晏离彻底放松下来,仔细感受冰水带给他肉|体的凌|虐。
脚步声越来越远,又越来越近。
越来越近?
晏离不解地睁开眼睛,他怀疑自己真的出现了幻觉。
视野随着睁开的眼睛由模糊变清晰,姜阿沅的身影刻在他的瞳孔中,越来越近。
自己果然出现了幻觉,明知他中了催|情|药,姜阿沅不可能再回来。
晏离自嘲地笑笑,嘴角在上翘的过程中却突然停住。
一只柔软温热的手,温柔,却坚定地握住了他搭在浴桶边缘的左手,纤细的指尖贴着他的掌心。
同时姜阿沅温婉的声音传进他的耳朵,“王爷先出来。”
居然不是幻觉?晏离有些愣怔,下意识听着姜阿沅的命令照做。
从冷水中站起来,浑身湿透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