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你,”申念初心不在焉,“我把体检费给你。”“不用,我没掏钱。”一张体检单本不是什么大事,了不起就明天一早对母亲承认之前的谎话,横竖出不了大纰漏。申念初坐在副驾驶,心里却久久不能释怀。这情况与五年的记忆太过相似,即使他没有开口求助,事情的发展似乎也以诡异的方式驶向已知的轨道。隐隐的殊途同归让他惶恐,而韦笙浑身散发的气场更让他难以自持,有些吸引与生俱来,无可抗拒。韦笙自以为做了好事,换来确实申念初脸上的惴惴不安,心里自然也觉委屈恼火。他打动方向盘,瞥了申念初一眼,“你又怎么了?”“我不需要你的帮助。”韦笙嗤笑,冷冷嘟囔一句,“合着我犯贱是吗?”“…”申念初皱眉一阵难过,呆呆瞅着韦笙,“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只是我多管闲事罢了,对吗?”韦笙心里装着火气,语气很是不好。可申念初五味杂陈,心酸更是说不出来,“…”韦笙将车开回了姜远的公寓,上楼开门之后指着卫生间的一堆脏衣服说,“给我把衣服洗了。”申念初将书包扔在一旁的地上,脱了鞋便朝着卫生间走去。他两天前才给韦笙洗过衣服,而那堆脏衣服里面有一大半都很明显还没穿过,这无赖就是变着方子给申念初找事情做!低着头干活儿,申念初满脑子都陷入回忆之中。印象里的洗澡?“帮你洗澡?”申念初将手里的衣服扔在一旁,瞥了韦笙一眼往卫生间外走,“开什么玩笑?!”韦笙抬起胳膊搭住门框,挡在申念初面前,“你觉得我在开玩笑?你说做饭你不会,帮别人洗澡你总不能不会吧?”“我凭什么帮你洗澡?”申念初侧开头,尽力不去看韦笙裸露的上半身。再次凑得这么近,申念初这才意识到那差别:韦笙身上那持续了几年的雪松味儿…不见了。“凭什么,就凭你得照顾我。”韦笙向前一步,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他收回手臂捏住申念初的后颈,凑到他耳边低声说,“你怎么又不敢看我了?”韦大少爷不高兴了,听这话音儿就能分辨。申念初对他成长的环境不了解,但可以想象必定集万千宠爱于一身,脾气自然从不压制。他轻轻叹气,下意识放低姿态去缓和气氛,“我是真的不会做饭,要不…”韦笙扯着他的后颈,另一只手推在申念初的胸口,“我改变主意了,我现在就要你帮我洗澡。”他带着申念初走到莲蓬头下,伸手便打开水。“恩…”申念初下意识闪躲,而冰凉的冷水直直浇在他身上,打湿衣服。韦笙与他很近,自然也逃不开…水滴顺着他的皮肤吻过胸口,滚过小腹。他的眼睛始终看着申念初,欲望在瞳孔间来回游走。“你小心你的伤口…”申念初带着些自来卷,淋湿头发之后贴在脸颊,很是不舒服。他随手拨动头发,接着便推开韦笙的手腕,“万一沾了水感染,受罪的…”话还未说完,韦笙突然反手将申念初压制,捏着他的小臂固定在一旁的墙上,“你的眼睛真好看…”申念初的瞳孔是深褐色,带着些透亮。韦笙看的出神,用自己的鼻子扫过他的脸颊,“你瞅着我…我就硬了。”“…”申念初侧过脸,心里顾及韦笙的伤口也不敢剧烈挣扎。他用还能活动的那只手关上水,接着抵住韦笙的胸口,“你别这样。”“哪样?我怎么你了?”韦笙再次向前一步,促使两人的胸膛贴在一起。“…”申念初掌心之下是难以忽视的心跳声,而他的目光却忍不住被韦笙锁骨处的伤疤吸引。韦笙揽住申念初的腰,见他盯着自己肩头的伤痕,眼中莫名兴奋,呼吸也变得粗重起来,“怎么?想摸摸?”那伤口摸不得,它就像是韦笙身上的开关,碰一下便一发不可收拾。两人之间的性爱由那疤痕开始,申念初这五年也没少因为这疤痕被他在床上翻来倒去的折腾:性趣所致,他张嘴舔过那疤痕、来回吮吸,韦笙便会像疯子一般死死按住他的腰,干到两人都筋疲力尽才算罢休。申念初快速移开视线,“不用!”一着不慎,满盘皆输。韦笙不顾他的阻拦,抓着申念初的手指上移,顺着那疤痕的位置仔仔细细的抚过。韦笙常年进行职业拳击训练,比起那些练家子稍有逊色,可对付申念初绰绰有余。申念初带着少数民族血液,身体自然健壮,平日在学校时常打球跑步,比起一般20岁的男生硬朗许多。“你松开我…”申念初全力想要抽出他的手指,奈何…他面对的是韦笙。“恩…”‘现世报’来的及时快速,韦笙的呼吸越发加重,下一秒便掐着申念初的脖子吻了上去。他将膝盖顶进申念初的双腿之间,张嘴便咬住申念初的嘴唇,顺势下移动,留下一片吻痕在他的脖子上。“松开…恩…”申念初张开嘴大口喘气,全身的燥热都在小腹处汇聚,“停下来!”“为什么?”韦笙低下头,张嘴咬住他的肩膀。申念初的阴茎在双腿之间高高顶起,韦笙顺势将手伸进他的裤子里,“你反应比我还大…这么喜欢我啊?”申念初自然喜欢,韦笙总让他想起牧区那一望无垠的草原,让他想起草原与天空交界处那连绵起伏的群山…韦笙的攻击性让申念初感到释放,总能激发出他心底里最原始的欲望。“我…”申念初吞咽口水,深吸一口气道,“不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