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阳公主本急着分辨的声音低了下来,听着柯如晦的叙述,脑子里想起了。这番话,是十年前,他们两人感情正浓时,她对他说的。
她没有想到,柯如晦还记得,还会在此时说出。
这副美好的画面,的确是她十年前的梦想,现在想来她亦是满心憧憬。
“不……不行。”只是她现在已经不是十年前的那个小姑娘,而是天青的公主陛下,是皇位最有利的竞争人。
所以即便是她有多什么想,也只能拒绝。
“如晦,其实在我的公主府,我们也可是盖一间小屋子……”她急切的想说服柯如晦,只是声音越来越小,无力的连她自己也说不下去。
尤其是对上柯如晦那双,似乎洞悉了一切的眼睛。
“柯如晦,你明明知道不可能。”她有些恼羞成怒,玉足在地上一跺。
“是的,我明明知道不可能,还是想说出来,给我们两人一个机会。”柯如晦面色依旧恢复了平静,似乎刚才那个神情款款的男子不是他。
刚才是他给她的最后一个机会。这番话是十年前,她说给他听的。但是那时他舍弃了这一切,这次轮到他说给她听。
虽然知道她已经不是十年前那个眼里只有爱情的小姑娘,而是野心勃勃的公主陛下。
但是他还想试试,结果果然与他想象的一样。
她依旧爱他,只是这爱里面多了许多的挣扎,多了更多的利益。
“我走了。”既然这次是她放手,柯如晦也不再留恋。
安阳公主一见急了,上前几步,拦住柯如晦,“不行,你不能走。”
柯如晦叹了口气,“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你何必再强留?”
“我不许你走。你难道非要去做百里延渊的走狗?”安阳公主语气愤愤。
“你终于还是说出来了。”柯如晦失笑。一份感情里面,若是掺杂了太多的其他因素,那么还叫做爱吗?
“大皇子既然一日是我的主子,那么这辈子就是我的主人,不管你说什下人,走狗,我都不会背叛他的。”柯如晦第一次在他人面前说出他与百里延渊的关系。
自打五岁被百里延渊救下之时,他就暗暗发誓,这辈子都卖给了他。
之前因为与安阳公主的关系,他已经满心愧疚,这次怎么可能背叛他呢。
安阳公主撇撇嘴,冷哼一声。“你以为你还回得去吗?”
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手里的东西,你想上呈就送上去吧。”柯如晦以为她还是拿着那半截马鞭想来威胁他。
这事虽然麻烦,可是他在官场经营多年,只要花费一点心思,也不是不能解决的。
可安阳公主又是一声冷笑,“如晦,你以为我手里就只有这个吗?”
“是吗?那就请便。”柯如晦以为她是在虚张声势,不欲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