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阿尔瓦的衣物里翻出了宿舍的钥匙,那人已经昏死在他怀里,对任何过分的对待都没有反应。临走时他不忘带走那把被当成性玩具的枪,本来就没有子弹,就是拿出来吓唬人的。卢卡看着阿尔瓦翕张的后穴,那里还留着被粗壮的阴茎插入时的肉洞,恶俗的念头浮现在脑海。他用枪堵住了小口,媚肉习惯了被插入,尽职尽责地服务着枪支,转眼便吞进了大半,把还在流精的穴堵得水泄不通。
卢卡抱着昏迷的阿尔瓦回到了他的房间。他毫不客气地躺在对方的单人床上,打算和老师挤一挤,他于是抱着朝思暮想的情人躺床上,愉悦的心情让嘴角扬起。做爱自然是耗费体力,不一会儿他便沉沉睡去,决定睡醒了再向阿尔瓦询问为何要装作不认识他的样子。
可是当他再次睁开眼,却不是在情人的身边,而是在一辆正在行驶的汽车上。他疑惑地掏出怀表查看时间,又与那位似曾相识的司机交谈,终于确定,他正在去往圣巴斯泰托修道院的途中。而刚刚发生的一切都仿佛只是车上浅眠时的梦,从未发生过。
“怎么回事…这不可能…”他慌乱地回忆着,却丝毫找不到一切并非虚幻的证据。
接下来发生的事就更加诡异。司机用了几个小时的时间在这一带徘徊,却根本没有找到一座山,更没有山上的修道院,好像这本就不存在于现世。或许是地址出错了——司机这样说。卢卡不死心地下车寻找,直到傍晚都一无所获。
太奇怪了。冥冥中有股力量在阻止他接近真相,似乎真的存在“神”,把他和阿尔瓦隔开。即便如此,他仍坚信他和阿尔瓦一定见过面,并共度春宵,真实的感情和发自内心的遗憾可不是一场简单的梦能带给他的。
他去翻上衣口袋,感觉好像少了什么东西。哦,对了,他带了一把左轮手枪,那把枪现在…
黑色的手枪被一只瘦长得骨节分明的手把玩着。阿尔瓦恢复了神父的着装,盯着手里的枪发呆。天知道他是怀揣着多么羞耻的心情把这东西从身体里拔出来的,许久不见,卢卡这小子玩得倒是越来越花了。
安坐在他对面。她无意间路过教堂,整好撞见了师徒间背德的性事,一直在她身边的漆黑之眼更是通过神像的眼睛看得一清二楚。她略显尴尬地咳嗽两声,打破平静的氛围。
“阿尔瓦前辈,为什么要用法术把那孩子送走呢?您不是一直很想念他吗。”
纵然断绝了大部分感情,阿尔瓦对那人的思念依旧无法割舍。把卢卡带进来这一举动是漆黑之眼应许的。出人意料的是,阿尔瓦并不想对过去的误会做出任何解释,故意装做不认识他的样子,以此来回避对他的所有质问。
“没必要让他知道教会的存在,那小子烦人得很,有他在会是一个麻烦。”说罢,他略带愧疚地看向安,“抱歉,你借我的衣服被弄坏了。教堂和告解室我会打扫好的,在那里做这种事,真是失礼了,贝斯特大人。”
安怀里的黑猫表示无所谓地摇摇尾巴,全当这是他俩的情趣。
下次见面,那孩子又会以怎样的立场面对混乱的关系和恩怨呢。不,或许以后再没机会见面了。
阿尔瓦揣测着,心不在焉地按下手枪的扳机。什么也没发生。暗自祈祷下一次两人再相见不要是在地狱里。
春冬交际之时往往是一年中最冷的时刻。阿尔瓦站在窗口感受料峭的寒风,不一会儿便咳嗽不止。侍女看到后十分担心,劝他赶快把窗户关上,他于是借机把人支走去拿件外套。
待下人离开后,阿尔瓦终于松了一口气。他是一条被软禁的龙,一天到晚都有人寸步不离地监视他。如今被关在这座城堡里已经有一个月了,因为手脚都被带上了抑制魔法的镣铐,阿尔瓦无法使用任何力量,也没找到逃脱的办法。囚禁他的是一个名叫赫尔曼的人类猎龙者,在没有魔法的情况下,阿尔瓦面对他毫无胜算,只能默默寻找机会。
好不容易赶上赫尔曼外出工作,城堡里却安排了不少眼线,就是为了阻止阿尔瓦逃跑。此刻侍女被他支开,四下无人,他终于有了喘息的机会,企图向族群求救。
他继续咳嗽,可不是因为冷风而染上了风寒,而是龙族通用的联系方式。他干咳几声,吐出绿色的龙焰和一封信。龙焰传信是这个时代最便捷的通信手段,远比人类的魔法快捷。阿尔瓦打开族人写给他的信,上面写着,在今晚的午夜时分,他的同伴们会施法让城堡里的人沉睡,那时阿尔瓦需要趁此机会逃出来,龙族会有人接应他。
太好了,终于能从这个鬼地方离开了。阿尔瓦如释重负,仿佛龙生都充满了希望。赫尔曼对他很好,衣食住行都会极力地满足,尽力让他在城堡里过得舒适,连侍女们私下都议论老爷对这条龙倾尽了太多精力。可是真相并不止如此,每天不分日夜,赫尔曼都会强迫他做不好的事,美名其曰是为阿尔瓦补充魔力,把他折磨得半死不活却无可奈何。
龙是禁欲的种族,万物皆有存在的法则,龙族极长的寿命注定了这是个繁殖困难的物种。活了几百年的阿尔瓦没和任何一个同族发生过关系,可惜这份性经验的缺失却让一个年纪比他小了太多的人类占了便宜。赫尔曼不过三十多岁,甚至算不上阿尔瓦年龄的一个零头,不得不委身于人的屈辱感让他羞耻得不想再多待一秒。
想到这里,他不自觉抚摸脖子上的红痕。赫尔曼昨晚折腾了他整整一夜,充沛的精力让身为龙的阿尔瓦自愧不如,被操得昏死过去又被操醒。最近几乎每天都在做爱,频率高强度也高,让他不由得心底产生不好的预感。
果然,一阵怪异的腹痛绞得阿尔瓦眼前发白。他的手摸上剧痛不止的小腹,出乎意料地摸到了腹腔里的棱角——是卵的形状。
龙是卵生动物。由于缺少新生和被人类捕杀,数量急剧减少,为了不被灭族,龙进化出了双性的体质,繁衍生息不再受性别的约束。阿尔瓦就是双性。产卵对他来说不是。”
随即他眼光一暗,想到了另一种可能。“还是说——你想要用自己的双手把漆黑之眼洗白?别做梦了。”
果然,他的老师不想让他涉险。卢卡早就猜到会这样,于是说出自己预想已久的话:
“阿尔瓦,我有自己的思量。我向你保证,我的每个选择都是自愿且经过深思熟虑的。一切都是为了那个约定。”
随后,他深吸一口气说到:“我以巴尔萨克的名义起誓。”
说罢他紧张地看向那人的表情,生怕自己的话激怒了老师,而对方脸上的错愕和卢卡感到奇怪。阿尔瓦当然记得自己给卢卡的承诺,也被他的这份真诚打动,愿意相信他并尊重他的选择。唯一让他惊讶的是,那孩子的言行举止和执着的眼神是多么的熟悉,仿佛也曾有人对他说过相似的话。
阿尔瓦,在最困难的时候只有你陪在我身边。我向你许诺,我一定会把家族发扬光大——以巴尔萨克的名义起誓。
那人的声音在次响起,却已惘若前世。阿尔瓦更震惊地发现,自己竟然记不清赫尔曼的脸了。他原本无比珍视的记忆,此时却已然模糊。他仔细盯着卢卡的眉眼,试图回忆起友人的模样,可是拼命寻找记忆却无济于事的人是多么狼狈。
“你在想什么,老师?”卢卡不解。阿尔瓦摇摇头,把思念抛到脑后,对他说:“没什么。好孩子,我尊重你的选择。将来无论你走到哪里,漆黑之眼都是你永远的家。”
卢卡的眼睛闪闪发光。他激动地扑到阿尔瓦怀里,像个小狗一样蹭来蹭去。教父轻笑着抱着最喜爱的学生,却感到有什么硬硬的东西顶着他的腿根。
青年人总是这样精力充沛,让他这个上了年纪的老骨头始料不及。原本充满亲情的气氛一下子变得暧昧不清,卢卡成了一只委屈的小狗,好像阿尔瓦不满足他就会哭出来。
“阿尔瓦,帮帮我。为了照顾你,我都三个月没和人睡过了。”
阿尔瓦此时满脸黑线。这个有欺骗性的小孩真是和他的死鬼老爸太像了,他向来对这种亮晶晶的小狗眼毫无抵抗力。想到这儿,他气急反笑,对自己复杂的感情线感到释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