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接着灯光昏暗,虞易很好掩去了自己的不自在,也没来得及深思为什么谭衍要下车绕道另一边来叫他,“回去吧。”
两个人一前一后的出了车库,同先前在上车时的聒噪不同,此刻的谭衍格外安静。如果虞易不回头,甚至察觉不到他的存在。
走到门前,虞易并没有急着开门,而是回头等了他一会儿。
谭衍双手插兜,闲庭信步晃到了他面前,“怎么不进去?”
“等你。”虞易说。
谭衍微怔,一时竟不知该如何接话。
他和虞易出生那天起就认识了,从他有记忆那天起,虞易一直就是个很坚定的人。他想要做第一名,就会比任何人都努力学习;不想被别人欺负,就拼命武装自己。
在朝着目标前进的道路上,他一往无前。好像眼前只剩下这一条路,不能停下脚步,也不能回头,似乎也没有任何风景,值得他驻足停歇。
曾经的虞易在他眼里,就如大海中的一叶孤舟,眼里只有指明方向的灯塔,即便四周被海水围绕,也从不在意。只有在海水闹情绪,翻上一个浪的时候,才会低头看上一眼。
虞易一往无前的人生哲学谭衍不能苟同,但当虞易说出“等你”这样的话,他竟感到有些欣喜。
要知道,在以往的二十八年里,虞易从未有过要等一等他的念头。
“我刚才应该再走慢一点。”谭衍道。
“为什么?”虞易开始输密码。
谭衍最近很喜欢摸自己的胡茬,他感受了一番胡茬扎人的感觉,嬉皮笑脸回答说:“想让你多等我一会儿。”
“……”虞易推门进去,无力吐槽,“什么毛病?”
谭衍无所谓的笑了笑,“你就当我吃饱了撑的好了。”
虞易看向他的眼神写满了“关爱智障”几个字,想想也不忍心再说什么,“不管怎么样,这次的事,还是要谢谢你。”
“谢就不必了,你看什么时候把那不平等条约三十章修改一下?”谭衍极为现实,甚至还想得寸进尺,“要是能取消就更好了。”
虞易大约是心情好,虽然没有同意,但也没把话说绝,“看你表现。”
“那要什么样的表现才行?”谭衍越想越不对劲,感觉这就是个套,“不会是要我做到那些条例写的才可以吧?那取不取消有什么区别!”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他可没这么说过。
虞易给自己倒了杯水,坐到了沙发上,难得有了几分闲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