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不好意思,我去帮你把李轩约出来!”她颇有些跃跃欲试。
余多多一把抓住了秦珍珍的手,“不要……”
“好好上自习!”语文老师埋在报纸中的头抬了起来,不太高兴地看了余多多他们这边一眼,“要说话就出去说。”
坐在前排地金安也回过头来瞪了余多多一眼,又被秦珍珍瞪了回去。最后金安气鼓鼓地哼了声,又转回头去写作业了,看他写字的架势几乎是要把纸戳出洞来。
秦珍珍怒其不争地扯出了自己的手,“懒得管你们了。”
“对,对不起。”
“啊啊……”秦珍珍几乎要怒吼了,眼睛却突然看见了刚才拉扯中余多多露出来的手,“这是怎么了?”
“嗯?”余多多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秦珍珍在说什么,不解地看着秦珍珍。
“手。”秦珍珍指着余多多从冬天的棉服里露出来的一截手臂。上面乌紫一片,几乎都要渗出血来,可以想象是多么严重的撞击才能造成的痕迹。
余多多看着自己的手,有几分惊诧,他撸起了衣袖,大片的瘀斑延伸到手肘之上。他低声自语,“我,我不记得……”
“你是木头吗,痛都不知道的吗?”秦珍珍又惊又气,她大概永远都没有办法理解这个同桌的脑回路。
余多多试探着用手按了一下,又摇了摇头,眼神空洞,轻飘飘地说:“不痛的。”
秦珍珍突然感觉到了一阵寒意,从头一直窜到了脚,她一时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很久之后,她想起了这一天,意识到这种感觉应该叫毛骨悚然。
但此刻的秦珍珍完全呆住了,说不出一句话来。她呆愣愣地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直到金安叫她的时候才回过神来。
“走啦,回家了。”金安敲着桌子,“你刚才和余多多说什么呢,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金安好像装作不在意的样子,急切的眼神却出卖了他。
“没什么。”秦珍珍不是很想说。
“喂喂,你和他还有什么我不能知道的秘密吗?”
“你是傻的吗,说了没什么就没什么!”秦珍珍敲了金安一榔头,心中的郁结莫名散了一些,左右看了看,“余多多呢?”
“走了!”金安没好气地说。
秦珍珍有一下没一下地收拾着书包,忽然注意到余多多的桌子底下有一张黑色的内存卡,犹豫地捡了起来。